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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他脱她的中衣，他是怀着目的的，急切的模样，从来没有过。她本能地抗拒，他纠缠不休。她心里突然反感得厉害，那种感觉太qiáng烈，把她催得几yu作呕。她推他，可是推不开，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悬殊，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挣扎道：&ldo;官家这是要做什么？&rdo;

他不说话，扯开了她的抹胸，让她bào露在空气里。

皮肤遇冷，登时冻出了一层细栗。他撑身在她上方，停顿下来，视线被她胸ru上的伤疤吸引了。那个伤口恢复得还不错，新生的rou芽是粉红色的，柔软脆弱。他抬起手指抚摩，&ldo;还疼么？&rdo;

她悄悄将胸掩起来，&ldo;已经不疼了。&rdo;

他垂下头，吻了吻她的肩，还有那颗血一样的宫砂。很奇怪，他看见宫砂就冷静下来，仿佛得到了验证，知道她还在那里。他替她将中衣拉好，怅然说：&ldo;对不起。&rdo;只是觉得很困顿，转身背对着她，蜷缩起来，双手捂住了脸。

她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犹豫很久，还是贴了上去。

他对她不是没有感qg，在某一个时刻，这种感qg也许极深重。他爱很多东西，权力、江山，还有她。只不过并排放在一起让他挑选时，她永远排在最末一位。

不管先前有多少曲折，只要她触碰他，他态度立刻就会软化。重新转过身来，托起她的头，让她枕在他手臂上。他说：&ldo;你累了，睡吧！&rdo;

她闭上眼睛，恬静的脸，没有充斥愤怒和绝望的时候那么好看。

女人天生惧冷，即便躺在被窝里，腿也不由自主往上缩。他察觉了，问她，&ldo;冷么？&rdo;

她不说话，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他把她的脚勾过来，让她踩在他小腿肚上，那脚真像冷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把他冻得一激灵。他抽了口气，又去摸她的手。手也不暖和，便揭开自己的中衣塞了进去。

男人阳气盛，他又常练武，暖和得像个汤婆子。她渐渐缓过来，有些昏昏yu睡，朦胧里无意识地摸了摸，摸见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一块一块，坚硬得像石头。

他嗡哝了声，&ldo;别乱动。&rdo;

她吓了一跳，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制止了。他低下头，和她靠得很近很近，睫毛刮在她鼻梁上，梦呓似的说：&ldo;把不愉快都忘了，至少今夜忘了。&rdo;

他闭着眼睛，眉心紧蹙，大概从未像今天这样心qg大起大落过。她也乏透了，还想为明天考虑，可是脑子里模糊一片，侧过去，昏昏便睡着了。

梦里果然又见到了chun渥，还是临出门时候的样子，脸上带着笑，手里提着一个竹编的篓子。她说：&ldo;我去买羔儿rou，给你炖汤补身子。冬天吃羊rou好，吃了手脚不发冷。&rdo;

她匆忙走过去想拉住她，她一晃眼已经站在院里的梧桐树下了，遥遥冲她回手，&ldo;进去吧，进去吧，别冻着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缘分尽了，想留也留不住。记着我的话，不要为别人活，要为你自己。人生苦短，再长不过百年，别叫自己留下遗憾。我很好，你别惦记我。就是今年新添了个孙儿，昨晚做梦梦见他喊我，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rdo;她说着，垂头丧气往宫门上去了。

她急得没法，哑声哭起来，&ldo;娘，你别走……&rdo;

然后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揉揉她的脸，&ldo;做噩梦了？&rdo;

她还陷在梦魇里，哭个不休，他只得尽量安慰她。她绷紧了身子，抽泣着说：&ldo;我错了，不吃羊rou了，也不吃洗手蟹了……到底是谁害了你……&rdo;

他听来很觉得凄凉，她们在这里过得艰辛，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一个人的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狠心，可以把西挟布置成涌金殿，为什么放任她在瑶华宫里自生自灭。原想再等上一阵子，谁知等着等着，等出了纰漏。

她慢慢平静下来，他替她抹了眼泪，她蒙蒙看他一眼，把身子背转了过去。她还是抗拒他的，肩头颤抖，大概在偷偷地哭吧！chun渥的死会成为她心头的刺，拔不出来，永远是个暗伤。

次日清早起身，她还和以前一样恭勤替他穿戴。他看她jg神不济，搀着她的手肘道：&ldo;跟我回去吧，不要留在这里了。&rdo;

她摇了摇头，&ldo;我现在回去，会叫官家难做人的。所以再等等，有了好时机再回去不迟。&rdo;她往外看了眼，雪依旧在下，泼泼洒洒，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替他整了整大带道，&ldo;把班直也撤走吧，原本就有几十个禁军把守着，再加上班直，真把瑶华宫弄得牢房一样了。&rdo;

他皱了皱眉，&ldo;我怕你不安全。&rdo;

她轻轻一笑，&ldo;我来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出事早就出了，何必等到现在！倒是你回去，只怕要面对诸多盘诘。这是入罪宫妃修道的地方，在这里过夜，会掀起轩然大波。&rdo;

&ldo;我自会妥善应对的。&rdo;他说着，转头四下打量，&ldo;命秦让过来侍候你吧，这里的坐卧铺陈也要换，像西挟一样，照着涌金殿的样子布置。&rdo;

他是打算她到哪里，就把涌金殿搬到哪里，这份心倒是真切的。可她不能受，低头说：&ldo;有金姑子和佛哥照顾我，不用麻烦秦让了。他在你身边伺候惯了，到这里来也是受苦。我眼下过得不错，就是天冷，让人多送些炭吧。至于铺陈，这里是清静地，妆裹得太隆重了不像话，就算了。&rdo;

可他总要为她做些什么的，想了想道：&ldo;我得了闲就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