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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竟然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让人受不了。
若仅仅如此也还罢了,毕竟了了数面,彼此没有太深的了解,偏偏岑浩又来到了他们家,两人以后多的是常常接触日久生情的机会,那时候还有自己的机会吗?
明净越想越坐不住,恨不得立即起床去问长生,可是想起长生淡淡的神情,忽然又懈气了,若是长生对自己有意,怎么都好说,偏偏长生对自己无意。
如果那样就是把岑浩赶走又能怎样?她绝不是那种肯迁就的屈服的人。她到底是对自己无意,还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差别太大,她自知根本不可能做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肯委身为妾,所以干脆从不做此想,而她的年龄又耽搁不起了,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也很正常,她又不是卖身给谢家为奴,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她提要求?
可是自己能心甘吗?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眉目传情,后来嫁作他**吗?
想起和长生从认识到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想起她眉梢眼角的神彩,明净终于忍不住了,不行,他要起来!
岑浩刚来谢府,肯定要歇息一天才给锦姝上课,他今天一定不好意思再去见长生,而自己有着十个理由去找她,为什么要坐看花落别人家,而不去争取呢?
他翻身坐起命令墨儿:“快起来,帮爷更衣洗漱,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墨儿不敢怠慢,赶紧起床帮他选了一身满意的衣衫穿上,然后开了门欲待去打热水,豆黄正神色不安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热水壶,看到墨儿面上一喜,想问明净是否知道昨夜之事又不敢问,只能试探着说:“爷醒了?昨夜他没事吧?奴婢在那边可担心了,生气他喝得难受闹腾?”
墨儿怕明净听见,只能暗示她说:“没事,我服侍爷睡下后也怕他又起来闹腾,所以开始没敢睡,一直在屋子等他睡着,谁知爷睡得很安稳,连一句话也没说,我后来也睡着了,刚还是被爷吵醒了!我正要给爷去打水,你送来水刚好,快提进来服侍爷洗漱吧!”
豆黄松了一口气,也明白了正是因为墨儿没有对明净说自己什么,所以明净起来才如此安静,她怕明净在里面听见也没敢说什么,只满怀感激地看看他,就提着热水进去了。
明净看到豆黄愣了一下,怕她记恨自己昨夜没有去她的屋,半是无意半是解释地说:“昨夜喝得太多了,我睡得简直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就直接被送到这里来了。”
豆黄想起昨夜之事,不由自主地的脸红了,却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爷住哪是爷的事,做奴才的哪有多嘴多舌的份?我只是每晚服侍爷惯了,每晚都要知道爷睡得安稳我才能睡着,昨夜倒真是牵挂爷没有睡好!”
明净见她眼圈青黑,眼中似有红丝,明白所言非假,不由得有些感动,暗叹为什么长生不能如此待她,又一想长生又不是奴才,哪可能那么做?她只会以平常心待自己,若得如此怕是不易吧!
就叹了一口气说:“你辛苦了,以后不必如此,记着自己的身子最重要,以后不要那么辛苦,爷是个靠不住的人,不要太对我好,太好我承受不起,以后尽好职责再顾好你自己就行!”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195章、情何以堪
第195章、情何以堪
长生正准备讲课,紫葫来报,说是三爷来了,长生不知他为何事,却也烦他随随便便对太姨娘为了娶自己愿意不顾一切,甚至连家也不要了,除了给自己添麻烦再无其他作用,她真的很烦。
而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是明净真的要做,自己也不会愿意。这是个极讲究出身的时代,英雄不问出处是在乱事,不是在盛世,明净虽是庶子,却是在富贵窝中长大的,大不了因为太姨娘的身份在家里受些气,从小穿金戴银,却从未为生活发愁过,真的离开这个看似常常给他气受的谢府,为五斗米折腰的日子不是任何人都能过得了的。
可是明净却又来找她了,太姨娘就在东跨院里,肯定会知道这件事,大清早跑来,让她怎么想,总不能每次都以看锦姝的名义吧?长生想了想,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把该说的话全都说了,免得两人老是纠缠不清。
但笑脸相迎是必须的,晨起的长生容颜清新,笑容明媚,她朝明净行了礼,本该虚扶一把的明净却真的伸出手扶她,长生无可奈何,又不好为这点事发脾气,只得装做不经意地缩回手请明净入座。
明净低落的情绪在看到长生的那一刻全没了,然后觉得自己是不是上一辈子欠了她的?他有些情不自禁地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为她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该为她做的,该为她考虑的,都要尽心去做,为什么要在乎那个岑浩呢?
他也看得出长生待他淡淡的,却依然眼含热情地说:“长生,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出游一次?你看看那次出去后姝儿多高兴!”
长生看看正在院子里和丫头一起玩耍的锦姝,淡淡地说:“老夫人有教导,姝儿身子不好,偶尔出去转转也好,但千金小姐修身养性最重要,切不可让她性子变野了,就会适得其反。所以没有特别的理由,长生不能随便带大小姐出去,还请三爷体谅!”
不待明净发话,玩得正开心的锦姝不知怎地听到了要出去转转,满脸兴奋地跑过来:“姑姑、三叔,是不是你们要出去逛了?带上姝儿吧,我也想去!”
长生安慰她说只是三叔随便说说,并不是要出去逛。可是上一次出游的感觉对锦姝来说太好了,她本就心心念念地想着出去,每次都被长生找借口哄过去了,今日明净提起了,正好勾起了她的心思,这一次不肯再听长生哄劝,只闹着要出去游玩。
长生哄了半天哄劝不下,想起明净给她招惹的麻烦,顿时怒从心头起,把锦姝往明净身边一推,负气地说:“姑姑无能,不能时时带你出去游玩,你三叔可是堂堂的郡伯府三爷,当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从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也不会管别人方便不方便,平时更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管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姑姑是一个女子,清誉要紧,更是谢家雇下的,品行也很要紧,所以我要严格遵守谢家的规矩,不能常常往外跑,让你三叔带你去吧!”
明净脸色一变,似是没想到自己在长生眼里竟然这么差劲,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话来。
锦姝更是第一次见长生如此,顿时又怕又委屈,忍不住哭起来。而长生刚刚发完脾气就后悔了,赶紧安慰锦姝。锦姝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着长生:“对不起姑姑,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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