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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赵志高：“宋智军，你酒喝得太多了，怎么能够这么胡说！”

宋智军：“我没有喝醉，没有喝醉，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家都清楚，我只是重复一次而已……”接着他打嗝、要吐的样子，急忙跑入洗手间。

赵志高：“马总，胡总，宋智军是喝醉了，昨天心情也不好。他母亲很早就去世，家里关系十分复杂，昨天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死了。文海，你也多体谅他。不过你刚才说得很不合适。私下的交易？什么私下的交易？你纯粹是诽谤……你当着胡总、马总的面要把话说清楚。”

我说：“我只是说可能。如果宋智军是喝醉了，那我也是喝醉了。的确说得不合适。”

马总：“好了，好了，话说清楚了就好。大家不要再说了。竞争总是有的，但一定不要伤和气。”

胡威：“是狼咬狼，狗咬狗，还是狼咬狗，狗咬狼，都是一群笨蛋。”

很好的一餐饭，很不愉快结果……我们都输了，但是我输得最惨，因为宋智军说出了“‘正义’的坚持”。胡威不会原谅我，至少知道我是有谋有气而来。宋智军已如此冷酷，不过个性的弱点让他依然没有把今晚的角色演好。

胡威会对我采取什么措施？马总会不会拒绝我到唐英科技。能够仅仅保护我的，是公司照顾海外人员的政策，但是政策可以是狗屎。此时，我不可能跟郑志顺、徐文讲，他们很可能为了自救立即和我划清界线。

如果胡威真对我下手，我只能鱼死网破。他的四大名言，他的内忧外患，都很严重。我必须立即和鲁芳联系加强关系为自己留退路，还必须让郑志顺、徐文“行动”起来……

那场晚饭，赵志高和宋智军一定是谋划很久。信息服务部市场部总监的位置现在必须任命，胡总到底会选择谁没有人知道。因此，宋智军采取如此极端和直露的方式不足为怪。我怀疑宋智军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是被他折腾而亡的，他在家族之争中获胜了，然后通过独自创业来掩护自己。当然，我只是推测。

做最坏的打算，我想象胡威会对我下重手。我认为最好的结果是胡威对我和赵志高各有取舍采取平衡，让我们彼此制衡对方。能促成这种局面最关键的因素是马总和鲁芳。同时我必须就所谓的“‘正义’的坚持”和胡威沟通，以取得他的理解。

我来到胡威办公室的时，赵志高正从他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他表情严肃，冷峻地看着我。胡总正在座位上看着赵志高送给他的狗的雕塑。

胡威看了一眼：“你知道这是铜质的，还是塑料的？”

我说：“应该是铜的吧？看上去质感很厚重，很金属，很古色古香。”

他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是如何对待我很器重但对我阳奉阴违的下属的吗？”他说完咬牙猛地一拧，“嘣”的一声，一条狗腿被拧了下来。我很吃惊。

他继续说：“这是塑料的，不是铜的。赵志高不会送我最好的东西，而你却只知道奉承。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被他吓唬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接着胡威开始喝茶，慢慢地喝茶，故意制造一种冷气氛。

第五章　　学狗叫（5）

一分钟之后，他说：“刚才赵志高来找我，我当着他的面也拧掉了一条狗的腿。”我仔细一看果然狗只剩下两条腿。

“告诉你，如果我现在还有人使用，我一定把你们都撤换掉。我胡威当官、做领导最看重品质。什么正义坚持？什么酒后吐真言？不错，你回来之前我排挤过你，你回来之后我冷落过你……但是你没有明白我的用意，我在考察你，培养你，考验你。为什么我对郑志顺从来就不发火，因为他在我心中丝毫没有位置。唐英科技的工作那么重要，我让你负责。你却以为你是正义的，我是邪恶的。”

我解释：“胡总，那都是一时意气风发的话。那时我们都面临着选择，一边畅想未来，一边抒发牢骚。我可以把整个情况告诉你。”

胡威：“不用，我不想听。有结果原因是其次。你来找我谈话，是想试探我吧。那好，我告诉你我不会计较，都过去了，我是向前看的。赵志高有丰富的市场经验和IT工作的经验，有姚总的介绍，有马总的认同，所以以后关于信息服务部市场部的工作你都交给他，让他负责。你呢……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你先走吧，我正忙。”

那天我惊心动魄，从来没有预料胡威生气接近恐怖的样子。

胡威没有对我发火，没有让我辞职，但结果让我更煎熬。对他而言，没有可以担心的。什么正义、邪恶，他是主管他可以评判。胡威只是把这笔账从现在放在了以后。软刀子比硬刀子更可怕。

胡威对我的冷落理所当然，又立竿见影。现代职场，从来就是话很软，但血一点都不会少流。我郁闷和痛苦了整整一天，而就在这天若菲告诉我她已经获得了出国留学的资格，将在一个月内出国。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需要一笔数目不菲的钱。我不希望她出国，依照她现在给我留下的距离，我担心她出国之后会发生什么。

晚上，郑志顺、徐文和黄经理来看我，他们都听说了那天我和赵志高、宋智军的事。

郑志顺：“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看样子后面咱们越来越困难。”

徐文：“贾总，我觉得没有输，不论胡威是怎么想的，至少他还在考虑，说明你有希望。你觉得我们下一步……”

我说：“当然没有输，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徐文，你想想胡威那四大名言，如何扩大影响。老郑，要弄清楚当初胡威为什么要否决证腾科技，还有宋智军和赵志高合伙成立高智科技的内情，特别是摸清楚赵志高是否握有高智科技的股份。黄经理，你说高智公司很多软件解决方案和产品有唐联科技的特点，宋智军很可能窃取了唐联科技的技术秘密，你要把这搞清楚。我呢，一定会把鲁芳争取过来。因此，咱们还没有输，我们的四项任务中只要实现两项，就能成功。”

郑志顺：“我分析，你和鲁芳的关系最重要。据说宋智军来深圳之后经常找鲁芳，似乎又在追求鲁芳。”

我说：“爱，这个东西，不好说，更不好把握。我有信心。我料定了宋智军的缺点。在两个人争夺中，我还没有失败过。”

黄经理：“这我相信，咱们每个人一定要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如果证腾科技获得了唐英科技的订单，发展壮大，我一定给各位保持数目不菲的原始股。徐文，你不是要去北京吗？我到时都可以帮助你解决北京户口。”

我说：“黄经理，少说这些废话，就你一副商人的样子。咱们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胜利，不是为了你的原始股。”

郑志顺笑着说：“还为了‘正义’的坚持！”大家都大笑了。

第五章　　学狗叫（6）

徐文：“当然，只是我们现在在为这个目标寻找到了现实的办法。”

我说：“说得对，当初我是意气风发，事实说明任何理想必须有现实的手段，否则只能失败。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很累！”

他们走之后，我继续琢磨着。我和鲁芳究竟还有多大的可能？我无意背叛若菲，但我必须在职场上获得地位。若菲如果出国，我只有支持，并为她“赞助”费用。想完全绑住要飞的心是不可能的。他父母很难接受我。完全可以肯定，他父母一定支持若菲出国。若菲之所以和我闪电般的结婚也有很多理由，但不论如何，我非常感激，但我不得不接近鲁芳。我拨通了鲁芳的手机。

鲁芳先说：“你好，你好，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呢……现在没空，赵志高刚来找我谈工作，以后聊。”我和鲁芳好过，赵志高知道。赵志高威胁过鲁芳，我也记得。但我没有优势，爱，这个东西，不好把握，何况是鲁芳，一个有野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