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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袁兄屈尊赴宴,足见情谊。”许誉卿用手轻轻拍开一坛,登时满室酒香,仰头用力猛吸一口,竟自大声赞道:“好酒,好酒!”便推与袁崇焕,酒香扑鼻,甚是浓郁,袁崇焕也禁不住赞道:“果然是好酒!”
许誉卿道:“此酒藏了将近五十个年头,岂有不好之理?”说着将另一坛的泥封拍开道:“各扫门前雪,一人一坛,不必谦让。”也不用杯,两手擎起酒坛,咕嘟嘟连饮几大口,将酒坛一放道:“这绍兴状元红其味虽美,失之于甘,略稍淡薄,当用巨觥大斗饮之,方显气概。岳武穆道:直捣黄龙,与君痛饮,何等的英雄豪迈,令人不可仰视。今日既无巨觥大斗,便用酒坛痛饮如何?”
“如此最好。”袁崇焕照他的样子捧坛喝了,笑道:“许兄还是放心不下辽东?”
“非也,非也!在下不是放心不下辽东,是放心不下袁兄。”许誉卿面色微红,想是喝得快了,连打几个酒嗝。
袁崇焕问道:“小弟怎生教兄放心不下?弟出入辽东数次,建虏刀箭虽利,也未伤及小弟毛发,何必担忧?”
许誉卿摇头道:“袁兄久在沙场,不知仕途险恶,举世所不得不避之嫌疑,你却不知避讳而执意独行,暂借皇上之力保辽东粮饷无忧,小智耳,但兄当廷请命,刁难面辱诸臣,大事也。弟深恐兄树怨过多,因小失大,诸臣表面敷衍,暗中掣肘,将如何应对?”
袁崇焕嘿然无语,半晌才叹道:“弟也颇担忧,只是要五年平辽,顾不得许多了。”
许誉卿苦笑道:“内有谗臣,外难立功。袁兄长于治兵而拙于谋身,走得是一步险招呀!”
袁崇焕怃然道:“弟当年有专疏上奏先帝,些许话语记忆犹新,‘勇猛图敌敌必仇,奋迅立功众必忌,任劳则必召怨,蒙罪始可有功;怨不深则劳不著,罪不大则功不成。谤书盈箧,毁言日至,从古已然,唯圣明与廷臣终始之。’朝中若有人专意相对,却也无可奈何,只盼皇上圣明,是非厘然,为小弟解脱。”
许誉卿摇头道:“皇上圣明,但也不会事事如兄所愿。兄深入辽东,万里之遥,君臣如何相知?一旦圣眷有失,祸当不测。袁兄慎之!”
袁崇焕愤恨道:“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趋避之?平台召对,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弟若能一雪国耻,丹心汗青,虽死何憾?如兄所言,祸起萧墙,而致五年复辽不成,弟无可奈何,却也羞见江东父老,生不如死。尽人事而听天命,事犹不成,亡我者天也,非战之罪。”
许誉卿大笑几声,用竹筷敲击酒坛,砰啪作响,吟唱道:“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哈哈哈,这登临意么,普天之下竟无一人领会得,却也可笑!”捧坛又喝,接唱道:“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有朝一日,督师泪作倾盆,可有红巾翠袖为你擦拭么?”
袁崇焕也觉心中不胜悲凉,想起宁锦大捷,被魏忠贤冒功,又遭阉党弹劾,受讥一味暮气,不得已解甲回籍,辽东边事一再蹉跎,“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几乎落下泪来,叹道:“边衅久开终是定,室戈方操几时休!”仰头痛饮,喝得汁浆淋漓,溅洒得桌上点点滴滴,有如暮春一地的落红。二人各用衣袖擦拭脸腮,相视大笑。
“嘭嘭嘭”一连几声拍门,不容呼进,门外闯入一个大汉,不住声地叫道:“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袁崇焕见佘义士慌张闯入,倏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许誉卿举着的酒坛停在嘴边,不饮也不放下,两眼紧紧盯着佘义士。
佘义士道:“小的也不知端的。钱阁老命小的跑来禀报,只说宁远兵变了,皇上有旨命老爷速赴宁远,教老爷快回。”
“坏我大计!”袁崇焕暴喝一声,拍案而起,桌上的酒坛经不住这一拍之力,摇晃起来,直坠而下,哗啦一声,摔成几片,金黄的酒浆流了一地。
第二十六回 欠粮饷乱兵擒主帅 问方略驿站访元戎
第二十六回
欠粮饷乱兵擒主帅 问方略驿站访元戎
宁远城南临渤海湾,北依山丘,东西南北各长一里半有余,城墙外包砌青砖,内用石块砌成。墙高三丈二尺,底宽两丈,上宽一丈六尺,城头的女墙高至六尺。城墙四面各辟有城门,外有半圆形瓮城,以护城门。城墙四角设角台,东南角台上建有魁星楼。城池高大结实,城门上的箭楼,重檐高耸,气势雄伟壮观。城内东西、南北街十字相交,钟鼓楼端居正中,紫墙青瓦,重檐高耸,气势巍峨,方型城堡式楼座,十字券洞,构成东西南北通道,最上一层正中高悬着新镌的匾额,大书辽东重镇四个金字。钟鼓楼与南城门之间,铺成青石甬路,太平钱庄、盛世楼几家商号生意甚是兴隆。钟鼓楼往北不远有一片高大的青砖瓦房,坐北朝南,门前石狮雄峙,立有直入云霄的旗杆,东西各建辕门,山墙高大,这便是设在宁远的辽东巡抚衙门。辽东巡抚毕自肃正在书房捧着准备上奏对案沉吟,不住叹气道:“哎!疏本上了几道,至今却仍不见粮饷,都四个月了,户部竟这等难么?”起身踱步,几个来回,咬牙道:“若再无粮饷解到,已是死路了,哪里还顾得什么情面?”急急地濡了笔在疏本上添写道:“群情已愤,祸乱已迫。近日又有匿名揭贴在宁远鼓楼前,倘诸军共为,臣与饷司粮厅庸得保有首领乎?关门一重之藩篱,再令决裂大坏,主计者既不为诸臣身家惜,独不为朝廷封疆计乎?”掷笔在案,余怒未息,自语道:“误粮饷即是误国,这兵败失城的罪名哪个担待得起?”
已是定更时分,白日的暑气消散殆尽,夜风竟有一丝凉意,几条人影悄无声息地摸到衙门的墙边,搭着人梯轻身而入,循着灯光而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如此乱闯!”毕自肃恼怒地喝问。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到他的脖子上,为首的蒙面人道:“噤声!我等是什么人,到时自然会告诉你,走吧!”
“去哪里?”毕自肃并不畏惧,在辽东多年,他见惯了刀枪死亡。
“鼓楼。”
“我知道你们迟早要来,粮饷不到你们便会到。”毕自肃并不挣扎,任凭他们绑了,塞了嘴巴。
鼓楼前灯笼火把亮成一片,几十个手持刀枪的士卒站在楼前,毕自肃远远看见楼前几根粗大的木柱上已绑着三个人,定睛细看,赫然是宁远总兵朱梅、推官苏涵淳、州同知张世荣,个个衣衫破败,满身血污,不由面色一阵惨白。众士卒七手八脚将他推过去依样绑了,便在一旁生起篝火,吃酒取乐。天已大亮,才将四人口中的破布取出,挨个审问。
朱梅想是憋得久了,大吸几口,竟连咳几声,惨笑道:“巡抚大人,没想到你也要遭此毒手。”
毕自肃见他喘得如牛一般,知他气喘的旧病又发作了,关切道:“觉得心口如何?”
朱梅摇头道:“有如一团烂棉花堵了,气息总是不够用。哎!大人替卑职上了乞休的本章,卑职正等得心焦,时刻盼着回籍安享几年清福,看来是等不到那一天了,这把老骨头埋在辽东也好。”一连说了几句话,朱梅脸已憋得紫黑,如酱猪肝一般,满脸的悲凉之色。
旁边的士卒啐道:“朱梅,你这龟孙子,病得要死,却不忘侵吞粮饷。格老子的,你晓得买房置地讨小妾回家养老,爷爷们舞刀弄枪地玩儿命,却连饭也没的吃,不教爷爷们活,爷爷们也放你不过!”刷地又是一鞭子打下去。
毕自肃气得须发戟张,厉声喝道:“住手!朱总兵身染沉疴,如何经得起这般的鞭打?”
那人嘿嘿冷笑着走过来道:“毕自肃,老狗嘴里岂会吐出象牙来?你身为辽东巡抚,就是辽东的土皇帝,这三个龟孙子都受你节制。快说!他们克扣的粮饷送了你多少?”
唰唰两鞭打在毕自肃身上,夏日衣单,鞭鞭见血,毕自肃疼得浑身颤抖,骂道:“你这混账东西,怎可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污口害人?我毕自肃生与孔孟为邻,自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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