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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所牵挂的,不过是友人之仇,与先生的一分恩情。
还了,便罢了。
否则……死不瞑目!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白绸——绸上,画着宫中的地图,用泥与墨混着,下缘又有数字:由左路入宫。
看字迹颜色确是先生写的。
他拿了根针来,在左手上将地图刺了,极深,至少可留五日。
他吹了灯,觉得手掌上有些刺痛发痒,想来血迹是干了。
他将手掌放在脸上,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只是这样的疼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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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叶昸由莫颜领着进了岳府。
莫颜退到一旁,岳霖道:“我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你,叶昸。几十年了,我……并不想如此。”
“叶昸死得其所。何况先生的恩情,无以为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你不必如此。你和你姐姐,过了这么多年,该还的也早还清了。”
“先生,叶昸心甘情愿。”
岳霖沉吟片刻,还是问:“匕首带了么?”
“带了,淬了轻毒。”
“把这毒去了罢!”岳霖道,“这毒易留痕,换一种。”
叶昸闻言,有些不解,却仍是听命用茶水在刀刃上淋了,用白布擦拭干净。又将岳霖递过来的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刃上。
刹那,刀刃上闪出幽蓝色
43、刺杀 。。。
的光。
他将匕首收入鞘中,说道:“先生,此去便……”
岳霖抬手制止,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了,此后,你带着你姐姐去南边罢!她是真吃了苦了。”
叶昸不解何意,岳霖却只是推开了一旁的门:“去吧。”
“是。”叶昸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莫颜,转头走了。
叶昸走后,莫颜正要去关上门,岳霖说:“你既想去,便去罢。”
莫颜惊疑不定地回头,岳霖笑道:“这条密道,只有皇上一个人知道。”
莫颜大喜过望,连忙道了谢,手脚利落地进了密道。
岳霖将门掩上,手抚摸着腰上系着的带子。沉木扇的扇骨扇面又硬又沉,也只有李黎那样的武将会送……那条密道原本是先皇来看她的,没想到却派上这样的用场。
他关好房门,走到院中。
他抬起头。
这已是不知多少次看着缺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新月这一日,那个龙座之上的人必然会单独在那处转一圈。
今日的月相,却是罕见的全食。中心全都黑了,只剩边缘一圈银红色的光晕。
不祥之兆。这样的帝王死了,上天还要为他哀悼么?岳霖冷笑一声。
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前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