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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4页）

“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子？”接过林慎容的身子，问着陈素芬。

“老板，你先扶十仔上楼去换身衣服、洗个澡，我再与你细说。”陈素芬说道。

“那好，芬姐，你先喝着茶。”说完一边拉着林慎容上楼，一边自责着。

到了二楼，让林慎容先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到洗澡间给林慎容放好洗澡水，但看他实在是脸色不好，于是就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轻轻地拉着他的手，自责道：“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阿仔……不是你错。”声音依然有点哑，林慎容看着莫狂言自责的样子，摇摇头——这怎么是他的错呢？他有自己的事业，又那么忙，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体谅的嘛。不过，他回来也不告诉自己一下，是不是有些过份？“不过，阿仔要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的，让我好伤心啊。”

“呃，这个嘛，不是想着给哥哥一个惊喜的嘛，没想到，不是我给哥哥惊喜，而是哥哥给我惊吓了。”说着还伸手夸张地摸了摸额角，“你看，都出冷汗了。”

看到莫狂言逼真的表情，林慎容终于笑出声来，看了看莫狂言，已经有半年多没见了吧，可是，看到他一点也不觉陌生呢。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他从日本大胜回来时，大约是去年十月，只在这里呆了五天就走了，而现在已经是五月了。虽然他经常打电话查岗查哨，但是人却是满世界飞，连一起拍《倩女幽魂》的王祖贤都知道自己有个“电话女友”。有次听自己和阿仔在说话时，自称“哥哥”，于是这小女孩非得叫自己“哥哥”，自己想纠正却发现公司里更多的新人跟风了。不知道阿仔会不会生气啊？

《倩女幽魂》徐克已经在做后期制作了，估计六月份上映。

“好了，好了，你快去洗洗吧，哪个这么缺德唉？”这泼的是猪血？还是鸭血？或者鸡血？“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哥哥穿红色的最有风情了啦，是不是觉得哥哥出通告穿白色的不够好看啊？非得自带‘颜料’把哥哥染成‘红人’啊？咦？是不是觉得你不够红啊？呐，为了这个粉丝的心愿，哥哥应该再红一点啊。”

“呵呵……”林慎容大笑起来，刚才的郁闷和害怕都消失了，阿仔的想法果然不一样啊。

“好了好了，快去洗澡吧，煮了好食，洗完就有啊。”说着就下楼去了。

“嗯。”阿仔在家，有口福了。

看着林慎容进了浴室，莫狂言这才下了楼。

陈素芬一直注意楼上的动静，奈何，这别墅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所以，莫狂言下来了她立即问：“没事情了吧？”

“总算会笑，但更多的，还得再看。”莫狂言不复刚才的轻松，微微皱眉。这才走了半年吧，怎么事态变得这么严重啊？于是问起陈素芬，“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

“这……老板，炒作的时候不小心过火了，也惹到了一些人的利益，香港向来是个排资论辈非常严重的地方，圈子里更甚啊，这一点，你应该是明白的。我们这边因为十仔红透，再加上老板又肯投入，自然是吸引了更多的人才了，但是呢，每年出新本来就是那么多，不可能因为我们吸引得多就变得更多，所以，其它几家就少了啦，自然就憎恨上了我们这边。虽然有强哥和海哥罩着，但是还是有一些小混混愿意拿钱办事；虽然老板手里握着主流舆论，但老板也知道啊，小道消息更好卖。”

“这倒也是。”莫狂言有点烦躁地用指尖叩着扶手，“可是公司不是还有阿梅、丹尼仔、阿华他们嘛，怎么会让他们认为只有哥哥呢？”

“看看今年的两个‘十大’你就应该明白了吧。”陈素芬道，“再加上啊，你写的歌实在太好了点。”

对聪明人不需要说得太明白，莫狂言想了想——看来，他们是要玉石俱焚，然后再拼吸引力。这场炒作，或者说这场“争霸”到最后就是一场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游戏，只是为了让新人能够出头。就好像金融战场上，如果现在无法争取更多的利益，为了未来的利益，不惜牺牲现在最辉煌的产业。涉及利益的事情，多数是共通的。又想起上一世林慎容在那场告别演唱会上的眼泪，他明白自己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那些人真的以为用一个谭艾伦就可以换下哥哥吗？那可就真的小看了我啊。

“公司里有没有什么新星能够迅速蹿红啊，芬姐，再捧一个分化注意力啊。”莫狂言道，如果是下一个世纪，办法多了去了。

“不太可能，想要在十仔和艾伦手里抢一杯羹，就得和他们一样帅，声音还得有特点，性格也得有个性。而且，一夜红起来的后果，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我们都不能因为十仔而毁了别人，不是吗？”陈素芬说道。

安静地听着陈素芬的话，看着窗外的光明，光明，真好啊。又转头看了看楼梯，他应该差不多下来了吧。如果为了哥哥毁了别人，想必他会不高兴的吧，但，如果是我……于是，他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来，声音里有无尽的蛊惑：“芬姐，我想入圈。”

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最后离开的是我，也不过是一段经历而已。哥哥，有我在，你不必牺牲……

不必在你的舞台上落泪。

舞台，是你全部的生命，而只是我的一部分。

但，你却是我存在的意义。

☆、《清水》

在林慎容听说莫狂言要进歌坛时，真的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但在惊讶之余也隐约明白莫狂言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于是有点抗拒，又有点期待，他也希望阿仔能离他更近一些。最后在莫狂言的一句：“哥哥现在已经够红了啦，就算我再红啊，也红不过你啊，你不必怕我和你抢饭碗啦”一句半揶揄的话中，只好不再多说什么。而莫狂言见他不语，便知他的心意啦。于是，就让陈素芬向公司报备，准备炒作事宜。

陈素芬一走，林慎容一边吃饭，一边憧憬着未来和莫狂言同出同进的甜蜜画面。然后笑着对莫狂言一本正经地道：“阿仔，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多多提携你的。”

莫狂言听得此话，也是拱手道：“多谢哥哥。”

之后两人都被对方的滑稽表现惹得大笑。

然而，他们此时都不知道，在三年后，他们会因为莫狂言的退出而大吵一架。这已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天，莫狂言和林慎容一起去公司。林慎容正在制作新专辑《Summer　Romance》。之前他就向风语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