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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第2页）

张涵大汗，赶紧转移话题：“七囡，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呀？”

“父亲，也没什么事……对了，三婶要您题几个字，嗯，就题‘自强不息’好了……”

张芙说到半截，才想起来今天的正事。

原来，管宁广为兴学，虽然小学只生是读书识字会算数几何而已，中学生仅仅是小学生的十分之一，大学生又仅是中学生的十分之一。但是，张涵治下学风之盛，前所未有。如今，识字的男子约占到总数的四分之一，而在青少年中，更接近一半。连带着，女子读书识字的，也有不少。

蔡琰‘饱食终日，无所事事，闲极无聊’（张涵语），一日与人说起学校来，便起了别样的心思——想办一所女子书院，特请张涵给题几个字。

张芙说的不清不楚，张涵却一听就明白了。无非是“扯大旗，作虎皮”罢了。说起来，张涵的字很不错。但他题字的机会，还真是没有。不其学乡就不说了，大儒们罕有字不好的，张涵没那么厚的脸皮；牛山学乡更不用提，祭酒岑晊是张涵的老师，没有学生给老师题字的道理；其他的学校也有这样那样的情况。总之，题字不是风尚，张涵尚是头一回。

不管怎么说，此事张涵无可推脱。不说张芙不肯善罢甘休，那张恒‘畏’妻如虎，肯定也会找上门来。于是乎，张涵题字“德言容功”，张芙嗔而毁之；张涵遂题字“清闲贞静”，张芙再毁；张涵乃题字“持家有道”。

第三卷　第八十七章　野心

“嗯，这个嘛，感情也不是不重要，这具体要看是对谁。而且，感情只是一个方面，很重要，却不一定是决定性的——三弟这样的，终究是少数……”张涵表情沉痛，似乎犯了痔疮。早知如此，当初他肯定不会拿似是而非的道理，来忽悠女儿，这不，叫弟媳找上门来了，还得继续忽悠，张涵端正了下坐姿，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一般的说，在家中地位高的，往往是那种有用的，做出了贡献的人。挣钱只是一个方面，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挣钱养家便是很重要的贡献了。当然，世事无绝对，大体是这个样子滴。

张老三夫妻二人双双坐在一起，张涵夸奖到张老三时，二人恶心巴拉的执手相望。张涵不由起了身鸡皮疙瘩。说起来，张涵就没看出蔡琰哪里好，居然把小三吃的死死的。人倒是满漂亮的，可性格刚强。再说，位高权重到张涵这个地步，多漂亮的也不稀罕。清纯的，妩媚的，燕瘦环肥，这都不算什么，萝莉、人妻、姐妹、母女……举手之劳都说不上，眼神一转，指不定就有人悄悄把人送过来了。

“庄周说，无用之物才能久存。不过，人生在世有几人像他老先生那样洒脱的，真要是无用，而就只能待在泥里拖尾巴了……”说白了，女子学院也不是光教诗文，还要教裁衣做饭算账持家等科目。要不然，张涵才不会让自家的女孩去上学。文章学问自有用场，可当不得饭吃。有些东西平日里可以不做，然而，却不能不会……

张涵心里胡思乱想，嘴上却一刻不停。敞开了讲，蔡琰是个才女。张涵学问不错，也未必能说得过她。如今这一通胡言乱语下来。蔡琰柳眉轻皱，不肯认输，又说不出不是来。张涵看在眼里，乐在心头，不由偷偷对着小三挤挤眼睛。反正，他离经叛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张恒握着妻子的手。歉意的对兄长笑笑。张涵摇摇头，并不在意。偶尔抽出一点时间，与家人闲聊，也是一种享受。但是，张涵不知道，他悠闲的时光要结束了。

建安元年（196）年，为和解马腾与韩遂，稳定三辅局势。伍子方征马腾驻军陈仓，并封他为陈仓侯。陈仓位于八百里秦川的西端，濒临大河，土地肥沃，又是入蜀的古道，位置相当重要。当初高祖刘邦便是采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方才占据了关中。从而为最终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马腾距此，北备胡寇，西却诸侯，为司隶地西方屏障。

董昭站在大河之滨，波涛拍案卷起层层浪花，北风呼啸而来。旌旗猎猎，犹带着几分西北特有的干冷。营前守卫的士卒手持长矛迎风而立，魁梧的身材好似高大的青松，警惕而沉着，并没有因董昭是钦使便发送了戒备。董昭神色从容不迫，脸上自然流露出一丝微笑，心里却不免有几分赞许。

凉州的情况比并州复杂许多，韩遂、马腾、成宜、杨秋等多股势力各据一方。其中，以韩遂起兵最早，势力最为强盛。占据了金城、陇西等数郡；马腾原是凉州司马，后来方与韩遂等勾结造反。部曲以州兵为骨干，战斗力最强，瞪了他只是个中级军官，老家又不在本地，在凉州没有多少根基，实力要次于韩遂，占据了以右扶风、武都和汉阳等郡的部分地区；而杨秋据安定郡，成宜据武威郡……这些人手中也都各自掌握着一批兵马，少者数千众，多者一二万，也不可小视。

此外，羌氐各部又遍布凉州，势力大者往往有上万落。兴国氐、白项氐、白马氐、先零氐、烧当羌、丁令羌等都是其中的大部族。与上述势力联系密切，羌氐诸胡身体强健，质直勇敢，在各方势力的军中都有不少。

之前，伍子方统领司隶诸军，先后扫平了盘踞关中的侯秋等部。而张律大破白马氐后，还不罢休，又统兵追入北地郡，韩遂、马腾等人难免兔死狐悲，都深感不安，生怕张律顺手将他们也都剿灭了，正紧锣密鼓的联络着。

因为这种种原因，参谋室等在分析西北形势时，都觉得短期难以平定，要想彻底解决白马氐，只怕会弄巧成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尽管对最后的结果没人有疑义，可若是一个处置不当，西北的战事绵延三年五载也不稀奇。

不过，董昭受命之后，也曾细细思量过应对的方法。

实际上，张涵的优势相当明显，韩遂、马腾等人并不愿意与之为敌。对任何一方诸侯，张涵都具备了压倒性实力，。从人口数量上说，张涵治下人口超过两千五百万，而其余所有诸侯治下的总人数也不过在千万上下。人多力量大，这个差距是非常大的。至于其他的钱粮、军队、大义什么的，莫不如是。因此，不少人都以为，天下行将归于一统——韩遂、马腾这才一说即和。不然的话，马腾的妻子儿女死于韩遂之手，这样的深仇大恨岂能轻易说和。当然，马腾当时落了下风，这也是重要原因。

韩遂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马腾将二子马休，三子马铁，都送到了信都作质子。在韩遂的身边只留下女婿阎行，而马腾则留下了长子马超。这足以说明二人的态度。董昭认为，说降二人很难，但并非是不可能。

考虑再三，董昭选择了马腾作为突破口。作为西北的两股主要势力，韩马二方不和，马腾是处于弱势的，数万人马在陈仓大兴屯田才勉强维持下来。而且，马腾两面受敌，形势不利，更好拉拢些儿。

董昭立在风中，不动声色，从容自若，衣带飘飘，一派名士风范，脑海里可一刻没停。转眼间，凉州的种种，便已在董昭心头流过，又重新斟酌了一下说辞。就见旌旗招展，号角声声，马腾率着一众人等迎出营来。

……

果然不出所料，董昭顺利的说服了马腾。

形势比人强，马腾没有多少选择余地，一旦拒绝了张涵的招揽，后果肯定是大军压境。马腾没有多少信心能够取得最终胜利。反正，张涵给的待遇不低，年近半百的马腾准备去信都养老去了。青冀的繁华，马腾听说很久了……

对于白马氐的遭遇，并没有太多人关心。

张律斩尽杀绝的手段，是令人发指。但是，白马氐造反劫掠州郡，死难者数以万计，想要一投降了事，天底下哪里有这等好事？何况，有南匈奴的前车之鉴，白马氐还不大敢投降。张律掠羌氐为奴，血洗西北，也就自然而然了。

就象董昭所言，若白马氐交出凶手，肯听从安排，自动自觉迁入内地。张涵宽宏大量，自会一视同仁。这时代人都比较注重誓言，张涵的信誉不错，他在沮水立誓，宣称对少数民族一视同仁，也的确是做到了。乌桓人迁入内地后，免徭役轻赋税兴学校……汉民有的，他们也一样有。就算加入军队的，薪俸、饮食、救护、抚恤、奖惩等等，也皆与汉军相同。在这种情况下，纯以生活水平而言，迁入内地便是件好事了——这谁都知道，张涵要求羌氐民迁入内地，而以汉民实边，是为了一劳永逸，这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然而，世事不会尽如人意，董昭算到了开头，却没算到结尾。

……

“快！快！快！整军备马……”马腾一迭声的大叫。

知道儿子领着兵马离开了大营，马腾不由得乱了阵脚。在马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