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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3页）

也是，除了工作，他从来不考虑别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脑袋里只有一根筋。

一片可怕的沉寂。陈近南单膝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律，在他身后，一众天地会的人看着他，窝窝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绝望。

也许这就是律最擅长的，摧毁对方的信念，捏碎对方的信心，然后，给予对方最深最深的绝望。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受不了这样的压抑，提起刀，冲上前去，然后，死。

他的手心拎着一片断剑，优雅的姿态宛如调酒师，鲜红的液体从剑尖滴落，这是美酒吧，只取从脖子里流出的第一缕血酿成的美酒。

第一个冲上去的人双手捂着脖子，蜷缩在律脚下抽搐着，鲜红的血溢出他的指尖，淌了一地，挣扎了半晌，最后一双眼睛恐惧而哀求的看向陈近南。

陈近南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更多的信念自此在他眼中崩碎……

而被这幕刺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更多的人冲向了律……

律淡漠的看着他们，手中拎着的断剑，流窜过一丝冷酷的光。

窝窝打了个冷颤，之后的画面像噩梦般，她无法想象。

“打过游戏么？”走在前面的律却突然开口，淡淡的问道。

窝窝吓了一跳，然后连忙点头。

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金碧辉煌，律淡淡的说：“同样的世界我见过无数次，啊，对了，也见过无数个世界的崩溃，之所以崩溃，都因为一个理由……有人当真了。”

回过头，律俯视着窝窝，冷酷的说：“就像你刚刚做的，有人把这场游戏当真了，有人……吧这场游戏中的人当真了。”

“……游戏？”窝窝愣愣的看着律。

“这是叶修创造的名词，已经在九十九层通用。”律伸出手，手腕上深蓝色的戒律锁厉光一闪，浮现出无数个平面来，虚浮在他手上，就像全息电影般，里面正上演着无数的人生，有侠客行义，有舞女翩跹，有宇宙战争，“这些都是已经被破坏的世界，你现在看到的人全部是戒律者。身为戒律者，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复崩溃的世界……更确切的说是，杀死背叛者。”

窝窝静静的看着律手上交替闪现的平面图来，无数的戒律者在画面中纵横交错的出现，有的身着唐装，耳后别着国色牡丹，有的身着笔挺军装，指挥着舰队朝星球发射导弹，有的正在纵马飞奔，手中长枪挑下眼前的敌人……无数的装扮无数的世界无数的人生，唯一的共同点只有一样，他们都有一双俯视的眼睛。

只有高高在上，雄踞于历史之外，将一切视为蝼蚁，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们，真的只当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游戏，从开始那一刹，便已知道结局。

“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既定的，而我们早就知道也遵守着。只有背叛者才会想方设法去改变命运……而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样，那就是全盘崩溃。”律手一握，将虚浮的画面全部收进手心，淡然道，“这些背叛者，就是一组病毒，我们现处的世界，就是一个游戏，而我们，则是游戏的管理者，维护游戏，并且杀死病毒是我们唯一的工作……知道了么？不要再试图做出……让我想要消除你的事情来。”

不要把游戏当真，不要爱上游戏中的人，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窝窝觉得，有些晚了……

韦春花，海大富，茅十八……许多许多的人影闪过她的眼前，最后，落在一个微笑的面孔上，春暖花开，她曾经对他说，愿皇上，一世吉祥……她一直以为哪怕她死了，他都死不掉的，可是现在……

“律大人……康熙真的死了吗？”

“……啊。”律发了一会呆，然后认真的看着窝窝，“是啊……那么，我们快点开始做吧。”

“……做什么？嗷嗷嗷！”窝窝话未说完，已经被律拎着后领，提进了上书房。

“做　爱。”律的声音平板无波，窝窝已经被吓到魂飞天外，这是什么？语病？还是她的耳朵出现问题了，窝窝一边挣扎一边吼道：“律！律大人！……救命啊！不能让我玷污律大人的身体啊！”

“你在说什么？”律疑惑的看了窝窝一眼，然后丢猫一样把她丢向书桌，“这不是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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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窝不是猫，没有高空旋转然后优雅落地的才能，惨叫一声被丢在桌上，然后继续惨叫着从桌子上摔下去……之后，她干脆躲在桌子底下不出来：“律大人！戒律者的工作内容里不包括做……做这种事吧！我抗议！我，我会向人权组织投报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