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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1页）

“就是嘛，就是嘛，博派提督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提督有了自己的个性。”

“哈哈……哈哈哈……作为提督，我可一点儿都没沮丧，这样对新生的舰娘可是很失礼的。”

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她看见了平光眼镜背后的和煦笑容。

“你好，也许你们舰娘喜欢说一句登场台词表现个性，但我却也是个有个性的提督。”

“啊哈，提督，你博派提督的绰号就够有个性。”

“哦！说点开心的会死？给我闭嘴！”

看来是个好脾气的提督呢，可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绰号——“博派提督”是怎么回事？

“咳咳，你好，我是林登万，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提督了。欢迎加入我的团队，让我们一起踏破波涛与暗流，记录全新的水平线吧！”

“是！死之游轮泰坦尼克在此苏醒，永远为提督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随后，泰坦妮娅就和林登万一起，踏上了无尽的征途。

他们曾经跌入了翻转海，在那里体验了底朝天的其妙旅程。林登万大饱了眼福，因为裙子非常识相的没有反重力。

他们曾经夜航在繁星之洋上，听着提督给他们兴致勃勃的讲解天空星座的来历。不过什么“圆神座”、“学姐座”、“荡漾座”、“爱的战士座”、“富坚老贼座”、”ZUN神主座”之类的，一听就知道是在胡编。

哦，也许那个“放学后的昂宿星团”是真的。

他们曾经露宿在无尽之海的小岛上，在微凉的海风中倾听着海龙求偶的婉柔之曲。真是难以想象，强大的海龙居然也有这么柔情默默的一面。巨鲸则在她们四周吐出高高的水柱，尖细的嘶鸣声与海龙的情歌相交织，谱写着自然与生命之歌。

他们曾经潜入冰洋的深处，击破了盘踞在那片海域的亡灵船。也是在那里，泰坦妮娅觉醒了真正的自我，华丽的变身为独一无二的死灵魔法船。

浪漫的、凶险的、新奇的、令人哭笑不得的冒险，那些在大洋上度过的过往都成了记忆中最珍贵的宝石，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浴室里的嬉闹、拌嘴的日常、相互为提督吃的飞醋，这些和姐妹的互动更是那样的温馨。那些笑容、泪水甚至彼此间小小的不愉快都相互交织，编织成了牢不可破的羁绊。

当然，还有舾装不明、姓名不明、长相不明的姐姐大人。一直温柔照顾她，鼓励她的姐姐大人，一直和提督关系很差的姐姐大人……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毫无意义的……都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消遣娱乐。艳丽的肥皂泡在今天被“游戏”这两个字戳破了，炸成了一地的水沫，随着阳光蒸发，再也了无痕迹。

林登万做错了吗？没有，他只是个玩家而已，玩家何时有对虚拟的程序付出感情的义务了？恰恰相反，真的付出了感情那在一般人看来才是有问题的吧。

舰娘们的怨恨错了吗？没有，就算她们曾经只是虚拟的生命，但那些经历、欢乐、苦难对她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宝物。塑造人的远不止基因，更多的是感情、回忆，正是虚拟的经历与虚构的设定成就了她们今天的自我。

而现在，她们终于了解到了，她们所付出的一切不过只是博提督一笑的可有可无，她们的血汗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和回报，有的只是消遣般的虚情假意。

林登万在之前不把舰娘当回事是对是错？

理所应当，他没有错。

舰娘们在这个异界化作实体，厌恶有上述想法的林登万是对是错？

理所应当，她们也没错。

林登万也觉得自己挺郁闷、挺委屈的。人家都是游戏系统弄出来的人物都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当小弟，要不就倒贴当后（河蟹）宫。什么黄金圣斗士啊，什么一级神两种限定型啦，什么世界第一公主陛下啦，都一个个跟猪脚做了几辈子约定一样。

怎么一改他这……不但没有乖乖入宫，还翻脸反目成仇了！

唉，谁叫他当初只是个单纯的玩家，还客串了一回粪提呢……

“喂……林登万！回答我啊！我们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剧烈的魔法波动随着凄厉的吼声在空旷的大地上回荡，也敲击着林登万的心弦。

“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这点绝无虚假。”

林登万依然微笑着，平光眼镜之后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空洞，那潜台词就是：这也是你们仅有的价值了。

开心？这算什么？因为无聊的时间得到了消遣，所以开心？因为突破新海域的虚拟成就感，所以开心？因为斩杀BOSS的暴力爽快，所以开心？因为又有了炫耀的资本，所以开心？

是的，林登万说的是真话，游戏与舰娘的意义只是让他开心而已，除此之外再无价值了。

“果然啊，你还是在这里消失吧！”

泰坦妮娅抬起了手，似乎又准备进行无聊的魔法对耗攻防了。

“你别白忙活了，据我的计算，你的魔法值早就见底了吧。扔了八发“闪电霹雳”、五发“寒冰箭”，三发”连珠火球”，还有魔法富余就怪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魔法力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