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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宁湟来到封天鬼阵外三百丈处驻足,数息后,他一挥袖子,六柄飞剑鱼贯射出,在空中聚合为一,朝大阵奋力斩去。
剑啸如雷,剑炁如霜!
可封天鬼阵纹丝不动,青色巨剑重新分裂为六柄飞剑,回到宁湟袖中。
“哈哈!剑气雷音、聚合一剑,好剑术!可惜犹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阵中有一人挑衅般的肆意大笑,旨在激其孤身入阵,可宁湟只死死盯了一眼,稍候冷笑一声,纵身离去。
见宁湟归来,宛山松了口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道:
“天风大界中有我天一弟子四千余名,除去被困者与受伤者,只有不到三千人可用,我意再召集一千剑修,轮流攻阵。”
宁湟一改惫懒之色,郑重道:
“可有师兄弟或其他门派弟子认出此阵来历?”
宛山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
“阵法一道,博大精深,凡是阵枢、阵旗或布阵区域稍加改变,整套阵法便会与原版生出不同,为兄看不出其中玄奥,更别提反推本源了。”
话虽如此,宁湟却知宛山是天一剑派中最熟悉阵道的筑基弟子,连他都看不出,数千天一弟子自然抓瞎了。
宁湟剑术虽强,可对阵道一窍不通,只得再问其他:
“宛山师兄估计,阵中的数百师兄弟还能支撑多久?这关系到我们还剩多少时间攻伐此阵。”
“听之前九幽魔道所言,大阵中阻断天地灵气,又封印神识,修士只能靠灵石丹药补充元气。”
宛山叹息一声,分析道:
“若里面的师兄弟静待天一、九幽分出胜负,不妄动干戈,尚可支撑两三个月;若连日攻击,以图破阵,恐怕连一个月也撑不过去。”
三人顿时默然,都是天一弟子,他们自然知道里面的师兄弟决不会束手待死的,恐怕是抱着与敌偕亡的心思一直在战斗。
宛滨心中滴血,恨恨道:
“若是只有彼此两家,我天一剑派绝不会如此憋屈,只需发动众师兄弟倾力一击,再是奇诡的阵法也破了。
可如今在数万瀛洲修士的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只能摊薄脸皮,打一场消耗战,真是恨煞我也!”
宁湟这时眼神一亮,道:
“既然打消耗战,以我剑修之能,应当以点破面方为正理,两位师兄何不组建一支奇兵突入阵中,即使不能救出被困的师兄弟,也能为其带去灵石丹药,以为长久之计!”
宛滨却瞥了他一眼,道:
“你当九幽弟子都是傻子?此乃魔道阵法,黑索、云雾皆是鬼气所凝。
别说师弟的风系飞剑,就是拥有雷系飞剑的宛威师弟也难破入,唯有上品雷灵种的宁洮师弟才有可能消磨鬼气。
若非如此,我们这些日子拼死拼活,怎么会连九幽弟子的面都没见到。”
宁湟哑然,良久才道:
“可惜,我们这一代筑基弟子无人领悟雷霆道意,否则加持在斩天剑阵中,区区魔道阵法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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