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虽说都是鲁二的东家,但一个是落魄裁缝,一个是国公府的天之骄女,还有特进士的名头傍身,这两边的强弱关系是十分昭然的,倘若没有鲁二穿针引线,楚细柳要结识张九娘都难比登天,更别说和她合作开厂了——这也多亏了鲁二是个实心人,素来不曾偷奸耍滑,张九娘对他颇为信任,也觉得他这样心思单纯的人,反而有识人之明,故而还愿意把他的话听进去几分。
鲁二便对张九娘言道,“姑娘,我这去了一趟绍兴,倒是增长见闻,您不知道,您的这些新衣,每一推出,最终的好处,九成倒是都被买地得去了,能有个半成留在京城织造司,那都算是多的。每常我为您押车往返衙门,常听你为此事烦心,觉得自己亏了。奈何这事儿,也是无法可想的,倒不如为自己筹谋几番。”
“今日咱们来了羊城港,也算是亲眼见到了买地的声势,说句不当讲的,如今咱们敏朝的朝廷,能维持几年还不好说呀!待到了那一日,便是一切太平,国公府少不得也要分家的,这是买地的铁律,焉能是咱们到时候那些败军之将能够违逆的?这各自分家了以后,您这老爷老太太,不跟着您养活,怕是也说不过去。就算这一日不到吧,眼看着雄国公他老人家也有春秋了,缓急间不能不没个准备!”
这都是振聋发聩的腹心话儿,张九娘不可能听不进去:她不是国公府长房所出,乃是雄国公的孙女,祖父在的时候,自然不说分家,大家住在一处倒也和乐。但如鲁二所说,只要有一个变故,国公府这一分家,她的日子也势必难以如常,现在国公府居住的房子,是要腾出来的,而且她自己的父母,所生的子女中最争气的唯有她一人而已,按照买地和京城如今的风俗,以及府中多年来对她的培养,于情于理,张九娘都要出面支撑门户,至少要把自己的父母,与那些未成年的兄弟姐妹的生活负担起来。
出门做事这么久,已非从前不知家计没有见识的少女,觉得谈钱太俗,张九娘意识到在如今的世道中,钱实在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对于鲁二的建议也就觉得很入耳了:新服装版式的盗版现象,就如今来说的确无法可想,不能遏制。绍兴的服装厂只是一个缩影而已,神州处处,还有多少如细柳服装厂这样的小工坊?倒不如自己找人合作,利用买地发达的纺织业,私设一个厂子,好歹能在自己做出来的蛋糕上多吃一口。这样看,这楚细柳,倘若真如鲁二所说,做这个是做得熟惯了,倒比又另外找人来得便当了。
而且,织造司的成绩,那是归公的,张九娘的设计换来的是权位,薪酬比较有限,她在买地私下设厂就不一样了,收入完全属于她自己。当然,若是做大了,或者是做久了,也有可能会出现楚细柳报假帐做亏损,或者是扣押分红的事情,但张九娘给设计也不是一口气给几年,一旦感到不适、亏损,完全可以切断合作。
只要能回本,那么之后就都是净赚,对她来说一点也不亏——不就是先把新版式图,在京城公布以前,叫鲁二在天港搭船送到羊城港来么?这样,张九娘这里的款式若是流行开来,羊城港楚细柳管理的厂子,便可以得风气之先,把衣服先卖出若干,再之后扩散到其余服装厂,被他们仿制,那也是二道汤了,这个张九娘实在也管不了。
楚细柳的人品,经过鲁二的担保,张九娘姑且还算是相信——不要以为她轻信,所谓在家靠亲戚,出门靠朋友,在如今这个年代,人和人之间素未谋面,只凭借共同的朋友便能达成合作,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非如此不能成事,越是通讯落后、交际不便的年代,信任就来得越轻易,也越被大家看重。虽说买地这里,人员交通频繁,城市规模极速扩大,对这种风气带来了一定的改易,但张九娘是京城人,依旧非常信任心腹家人。这要是从前,他们管理更大的产业也都是依靠家仆,所以常有宰相门房七品官的说法,这些豪奴的权势,真不是一般百姓所能想象的。
不过,人品虽然姑且信任,但楚细柳的能力,因为她被家中逐出的事情,张九娘还是有些顾虑,而楚细柳也因为开厂需要获得张九娘在版式图之外,额外的一笔注资,因此格外的被动,为了这笔本钱,想方设法地要表现自己,她一早在展厅转悠,也早有了一点心得,整理过后,便对鲁二道,“九娘不愧是如今的服饰大家,特有天才,你在绍兴不肯给我们的图纸,便是这抽绳的筒裙吧?”
把前后缝死的裙子叫做筒裙,这是楚细柳的随口,不过十分的形象,叫人一听就懂。楚细柳道,“的确是轻便又美观,轻纱堆雾,犹如云霞,而且因为有抽绳的关系,对合身的要求不是特别高。九娘造出这裙子的时候,是想着给什么样的顾客穿呢?当是我们买地这里富裕的姑娘家了?”
鲁二有些不肯定地说,“大概吧?毕竟这都是给潮热地方造的衣裳,所以在荫凉上考虑得多,倘若是京城的客人,她们便穿着老式的裙子也不觉得有什么。料子肯定要更厚重些了。”
楚细柳点头道,“是,的确是好看,观众也都极爱看,这几日,织造司的店铺,定然也会迎来一笔生意,毕竟如今城中身家豪富的女子不少,瞧见这样轻便而又美观有新意的衣服,买回家偶尔穿穿,也是好的。九娘这一次一共展示了十几套新衣,卖得最好的定然是纱筒裙和配套的斜襟衬衫,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是她织造司所出的奢侈正品,卖得好的款式,不过,我们自己的厂子,倘若能开起来的话,我是这样想的:我只会做两种筒裙来卖,第一种,我做香云纱的抽绳筒裙,但不做马面的款式了,就是素裙,也不打褶子。第二种,我做葛布的筒裙,也是一样,全靠抽绳带来的褶皱,不加马面的烫褶。”
“倘若这一批能赚到钱的话,第三种,我就要做一种连缀起来的裙子——就是把斜襟衬衫和抽绳筒裙缝在一起,或者干脆对襟衬衫也好,也不必扎了,上身开斜襟,到裙腰这里加一条抽绳,抽紧了束腰,到小腿肚这么长。”
如果是和眉眼通透的人传话,说到这里就够了,但因为相帮的人是鲁二,楚细柳便把话说开了,道,“也就是说,九娘的这批衣服里,我只认为这三个款式是能赚到大钱的,这其中,香云纱的利润最高,长期下来,估计还是主做这个。”
“葛布筒裙么,最开始吃香可以做一批,时间稍微一久,我们小作坊在价格上就没有优势了,私人厂子,或者是一些大厂子,他们倘若机灵一点的话,很快就会跟着仿制出来,我们只能吃个头汤,取一点有限的份额。但服装生意就是如此,哪怕是画图的人也不能把利润给吃尽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至于这种连缀裙呢,就不好说了,对工艺是有要求的,这必然都用葛布做,做开了之后,倘若工艺一时半会不好琢磨,那也能跟着多赚点,最终流行开来变成每个厂子都有的大路货,也是迟早的。不过,有了这些早期的好处,也足够我们拿到利润,盘地正经把厂子建起来了。”
鲁二听到连缀裙之后,便已经陷入僵局了,他完全无法从楚细柳的描述中来想象这裙子的形制,还是楚细柳画了图才有点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鞑靼人的长袍吗,北方的蛮子都这么穿,建州女人也经常这样穿的!”
“鞑靼人的长袍可不掐腰,而且也不开襟,不过当然,都是一件管上下。就是你要这么说,那天下所有的衣服也都没什么差别了,‘不就是裹身体的么’!”
楚细柳实在是很感谢鲁二的,可有时候真也忍不住要取笑他一二,好在鲁二性格阔朗,也不在乎,反而咧嘴道,“我太笨,你还是写下来吧,我自去给小姐看看,我们下午就不在这里了,会去外头的铺面瞧瞧,你也别走远,先不出去,这会儿我就把话给她送去!”
“若她看了你写的,认为有些道理,那我马上来寻你,别的展位虽好,可咱们还是先以正事为重,照我想,这几日时间是最要紧的,你若还想看别的,等忙过了这段,我再请小姐给你弄张票来,到时候咱们再好好逛逛别的展位!”
楚细柳心道,“这鲁二哥也是,你说他靠谱吧,有时候笨得可以,你说他全不靠谱,他有时候见事还挺分明的。不错,如果九娘瞧得上我,有意和我合作,那这几天功夫就是最要紧的!别说逛什么展位了,且得通宵达旦的赶工,今日进来看展的一万多人里,能有钱买正经妆花纱、织金纱、蝉翼纱做一条裙子穿四五次的,能有几人?”
“说一千人都算是多了,剩下的九千人,只要有四千五百人注意到了这种新款式,那就是四千多个潜在的顾客,好纱买不起,香云纱都嫌贵,几千几万块的价格吓死人了,走出来看到一条两三百、四五百的裙子,是不是就觉得便宜了?”
“这里面可都是生意!这羊城港的商人也不笨,浑身上下安的都是机关消息,今日回去就必定会有人张罗着仿制,迟不过一周,估计新样式就会在街坊中流行开来,我们可是没有时间耽搁了!”
想到这里,她也在小信里多添了几笔,把道理讲明,这才让鲁二前去捎信,自己则在休息处走远了几步,买了茶叶蛋和米糕来吃:场馆内售卖吃食的摊位不少,生意也非常俏,只是品种很有限,只有茶叶蛋、白煮蛋和米糕、煮玉米、煮红薯。价格也要比场馆外贵了两倍,茶叶蛋一颗要五文钱,米糕也是,一大块米糕五文钱,煮玉米一根三文,两根五文。
饶是如此,因为场馆内不许自带食物,人们仍然排队购买,众人也不在乎这点花销,情绪都是亢奋,一边吃一边议论着展品,很多人都觉得大开了眼界,便是对特产、货物平平的观众,也非常爱看各个展位的背板,认为这比元宵灯会都要好看得多。
灯会只是看灯而已,背板上介绍的各个州县、番国的历史,比什么教材都要生动,原汁原味,还有各种美术——其中犹以西洋油画收到最多反响,有些脚程快的人,一个上午已经把所有展位都走过一遍了,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办到的,有多能插队。
这会儿,这些看过多数的观众,便以权威身份道,“那油画是真真最值得去看一眼的,太鲜亮了!真和在眼前一般!和我们华夏所有画都是不同……”
“别看是万里远邦,国土也小,但真有一二可取之处,那油画展位隔壁,还别出心裁,演戏!搞得那边也水泄不通的,那戏也挺有意思的,扮相和我们不同,瞧着很新鲜……”
众人聊得热火朝天,楚细柳这里则吃得食不知味,勉强吃了一个鸡蛋,还有大半根玉米,其实不够一上午的体力花销,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强撑着让自己吃下去,免得身体支持不了消耗,更加误事。这会儿在等鲁二回话,更是坐立不安了,剩下的小半玉米实在吃不下去,但买地不喜浪费,只好假装拿手绢包起来,带到垃圾桶边上,借扔玉米皮的功夫悄悄扔进去。
擦擦嘴角,想想还是回京城展位去,想多听听这些女眷对织造司新衣的看法,不料才走到半路,便见鲁二匆匆而来,一见到楚细柳,便把她拉到一边,掏出一张支票交给她道,“我把你的信给了姑娘,姑娘展开看了,思忖一会,便对我说,她其实早已开了一张支票随身带着,只等着和你再谈几次,若是相谈甚欢,便做她入股的本钱。”
“不过,你说得对,若是要做这桩事体,那么眼下时间太紧凑,一丝一毫也不能浪费,索性就先把支票给你了,一切都以你来做主,先把这一次的买卖做了。此次利润分红也由你来定,全凭你做主,若是你愿意,我就帮你一起奔走起来。”
说着,便把支票拿在自己手上,让楚细柳看了一眼,上头已经写了鲁二的名字——这支票填好的金额是十万元,金额太大,必须是记名支票,否则银行是不认的。
倘若不愿,那鲁二自然把支票带回,楚细柳一听,就知道这张九娘也是有意试探称量她的人品、心胸。若她见了蝇头小利,便忘形了,或者虚报成本,或者侵吞本钱,不把十万块本钱花光了不罢休,又或者分红上不能让张九娘满意,那自然不会长久合作。她心道,“张姑娘虽然十分小心,不过出手也是豪阔。咱们素昧平生,她一口气就拿十万块钱,手面很大了!”
当然,这十万元对于曾经的少东家来说,不过就是百两银子,倒不至于动什么歪心思,也足够把这门快生意做起来了,楚细柳心中也十分振奋,心中只一转便把前后都想好了,忙对鲁二道,“如此,你先去取钱,先把十万块钱存到你的账户里,然后你取一万元出来,到临时布市那里来寻我!我要先回家一趟,叫我爹爹联络起人手,再去布市。下午敲四点钟的时候,你带着钱到布市东门来,敲钟后,在那里等我十分钟!我们汇合以后,一起去买布!”
不几句话,便把行动路线规划出来了,又问鲁二知不知道临时布市和银行在哪里。鲁二道,“这个是知道的,我陪着姑娘去走动过几次,其实都在不远。”
的确,这些商贸的地点,本来规划时相距就是很近,楚细柳便和他一起出门,分头行事。她这里虽然在太阳下疾行,顺脸淌汗,但却丝毫都不觉得辛苦,抿着嘴只是疾行,心跳得也是很快:自从家变之后,苦盼了这么久,总算是得到了翻身的机会。楚细柳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次这筒裙、连襟裙或者说长袍的新衣服——必定很快就会流行起来!而且,下头一定不会再有人搭配长裤!
光身穿裙,肯定会成为新晋的服饰规矩,只要操作得当,新细柳服装厂,必定能站稳脚跟,甚至,发展得还会比原来那绍兴小厂更好!,
从农村考入大学的庾明毕业后因为成了老厂长的乘龙快婿,后随老厂长进京,成为中央某部后备干部,并被下派到蓟原市任市长。然而,官运亨通的他因为妻子的奸情发生了婚变,蓟原市急欲接班当权的少壮派势力以为他没有了后台,便扯住其年轻恋爱时与恋人的越轨行为作文章,将其赶下台,多亏老省长爱惜人才,推荐其参加跨国合资公司总裁竞聘,才东山再起然而,仕途一旦顺风,官运一发不可收拾由于庾明联合地方政府开展棚户区改造工程受到了中央领导和老百姓的赞誉。在省代会上,他又被推举到了省长的重要岗位。一介平民跃升为省长...
神墓动画第二季,8月10日起每周六1000,优酷全网独播一个死去万载岁月的平凡青年从远古神墓中复活而出...
赵敏的娇蛮狐媚周芷若的举止优雅小昭的温柔体贴不悔的秀丽美艳蛛儿的任性刁蛮 一梦醒来,该是倚天屠龙的另一个新主角上场了...
一个一无是处的,被认为是废物和白痴家伙,把灵魂卖给了恶魔,能换取到什么?美色?力量?财富?权力? 颠覆这世界的所有规则吧,让我们遵寻着恶魔的轨迹 ...
生长于孤儿院的少年刘翰和几女探险时偶得怪果奇蛇致使身体发生异变与众女合体并习得绝世武功和高超的医术为救人与本地黑帮发生冲突得贵人相助将其剿灭因而得罪日本黑道。参加中学生风采大赛获得保送大学机会。上大学时接受军方秘训后又有日本黑龙会追杀其消灭全部杀手后又参加了央视的星光大道和青歌大赛并取得非凡成绩。即赴台探亲帮助马当选总统世界巡演时与东突遭遇和达赖辩论发现超市支持藏独向世界揭露日本称霸全球的野心为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而在颁奖仪式上其却拒绝领奖主人公奇遇不断出现艳遇连绵不...
张湖畔,张三丰最出色的弟子,百年进入元婴期境界的修真奇才。他是张三丰飞升后张三丰所有仙器,灵药,甚至玄武大帝修炼仙境的唯一继承者,也是武当派最高者。在张三丰飞升后,奉师命下山修行。大学生,酒吧服务员,普通工人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生活,总是有丰富多彩的人生,不同的遭遇,动人的感情,总是让人沉醉不已。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