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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3页）

“可惜啊，今夜军情紧急，不能喝酒。要是平日，友军来访，我们赵营长一定是要陪上几杯的。”陈楚风认真地用未燃尽的火柴着油灯，笑眯眯地说。

赵春山嘿嘿笑道：“能请上官团长喝酒，那是再好不过。”

“一定有机会喝的，我请。”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上官云湘接着油灯点燃一支烟，象是问别人又象是自问：“他们——现在到虎跳渡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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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的队员陆续回来，报告是四周几百米之内，并无异常。刘亚军心头虽然疑惑这里怎么会出现三个携带如此精良武器的鬼子，该不会是尖兵吧？搜索小组？心念至此，立刻命令全员做好战斗准备，然后通知刚才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几个船工放船，随时准备渡河。

这时，派出接应的队员跑回来，抹着脸上已经分不清的雨水汗水说：“他们……都要到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为什么而战（7）

“这样大的雨，我倒是想起一场来。是1934年吧，我在红五军团14师，就是那年‘扩红’，我18岁，参加的红军，我的班长是个国民党部队跑过来的，对我说，小子，你才当兵吃粮一打仗就是恶战，命不好啊。”赵春山用衣襟扇着风。“广昌保卫战，整整打了18天。我那班长就是在那里牺牲的。”

“说起来，不好意思，有些滑稽。其实当年我也与贵军打过战。”上官云湘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解释道：“1932年，进攻匪——红区，那是我在陈诚将军的18军，不过一枪未放，接到命令去了军官教导团受训学习。”

屋外的风雨有些收敛的意思。

陈楚风给上官云湘倒水：“1932年，我还在陕西老家，上学呢。”

“陈教导员是陕西人？”

“是的。陕西渭南。离家已经8年了。当年中学没念完，就来了部队。”

“啊……这样啊。”上官云湘微微摇头。

“现在这场仗可是很有意义啊，上官团长。我党历来的主张是枪口一致对外，对准日本鬼子。可是比当年贵军围剿我根据地意义大的多啊。”赵春山轻松的话语里面带着严肃。

上官云湘笑，不以为然：“两党之间的政见不同，和平的方式解决不了，那么只好军事方法解决。一个伟大的外军军事家说过——战争乃是政治的延续嘛。你我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

“上官团长说的那位军事家是德国的克劳塞维茨吧？”陈楚风笑吟吟地问道。

“哦？是的。陈教导员也知道？”上官云湘十分意外。

“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听教员讲过，自己抽空也看过几章他撰写的《战争论》，可惜只有几章，我们的资料欠缺得很。”陈楚风话语里面带着遗憾。

赵春山点烟：“我们也是要读书识字的，上官团长。呵呵，不然连简单文件都不会看，打什么仗？38年我在129师，驻扎黎城，学的课多着呢——文学、算术、地理、自然、常识。”

“呵呵，那是。”上官云湘点头敷衍过去。

陈楚风解下腰间的枪，挂在墙上，转身：“打了这么多年仗，上官团长，我们——你我两方，为何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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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小了些，段义气蹲在一堵残缺的矮墙下面，尽力躲着雨。他旁边是刚才及时开枪的两个26团特务连的士兵。

“兄弟，刚才多亏了你们两个啊。”段义气搭讪道。“不然我们差点全完。”

“小意思！打仗，你们八路还有的学。”其中一个不客气的回答。

段义气抹着顺面颊往下流的雨水，伸出手：“俺叫段义气，一路多照应。”

另外一个大个子士兵点头：“大家都多照应。”

接着就听见他抱怨道：“妈的！这个鬼天气，我们要死要活地跑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渐小的风雨中，第二队的26团胡老四到了不久，何冬、薛平两队人很快就到了。

惊险的枪响时，风雨交加，几里外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刘亚军把刚才情况一讲，带着胡老四、何冬、薛平看了尸体之后，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已成共识。

尸体扔进黄河，枪支就地掩埋日后再取。负责埋藏枪支弹药的段义气独自从那堆手榴弹里面捡出一颗形状独特的，悄悄藏在身上——这枚大正11年式发烟手榴弹在几个小时以后的行动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船工已经在等待，一行人陆续登船。苍茫的夜色下，船工在嘀咕不是为了八路，谁愿意这个天气渡河啊，简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