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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宫地读完后苦笑了一声，他仰望着工藤：&ldo;马上就要连篇累牍地登载这方面的新闻啦。&rdo;

&ldo;是啊！如果他们下次再作案成功，警察必定成为众矢之的。&rdo;

&ldo;我也这么想。&rdo;遭小柴兄弟戏弄的委屈又涌上宫地的心头，&ldo;对他们略施加点压力如何？&rdo;宫地说出自昨晚一直在思考的想法。

&ldo;压力？现在对他们监视盯梢，不都是相当大的心理压力吗？&rdo;

&ldo;我想能否再紧逼一步，那样的话，他们露出尾巴的机会就一定增多。&rdo;

&ldo;不能太卤莽。一旦失手，将被他们抓住把柄。总之，表面上只能以嫌疑犯对待他们。&rdo;

&ldo;这一点我十分清楚。&rdo;

&ldo;那么，你打算如何施加压力呢？&rdo;

&ldo;不准他们穿相同的服装，最好让他们连发型也改变。这样，无论是谁一眼就能辨明哪是哥哪是弟。&rdo;

&ldo;恐怕不行吧。&rdo;工藤担心地说，&ldo;刚才我说过，对于他们只能当作嫌疑犯。我们劝他们穿不相同的服装，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们无法强迫。再说，孪生兄弟采取同样的装扮，似乎是社会上认可了的一种习惯。所以，他们在服饰上的做法无可非难。&rdo;

&ldo;虽然不能强制，可以假意相劝。我想这么讲：社会正在怀疑你们俩利用孪生子进行抢劫，如果想打消人们的怀疑，你们俩最好在衣着上采职措施，让任何人都能区分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则变相地肯定了社会的怀疑，默认是你们二人同谋进行的抢劫。这么讲，您看如何？&rdo;

&ldo;他们会钻进你的圈套么？&rdo;

&ldo;即使不听从，也等于在心理上又给他们施加了一点压力。说不定下次作案时，心慌意乱而露出马脚哩。&rdo;工藤想了片刻说：&rdo;你去试试看吧。&rdo;

第六阶段第2章

宫地立即前往小柴兄弟所住的公离。大街小巷仍是一派年节的热闹景象。处处是衣着漂亮的年轻人。天公也做美，没有一丝儿风，和熙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可惜，现在的宫地与这一切都无缘。

宫地一进入公寓旁边的胡同，只见正执行监视任务的玲木紧锁着双眉，他告诉宫地说，&ldo;这两小子今天异常活跃。一大早就在酒店买了高级酒，又去司店买了上等寿司，忙碌了半天。这会儿正在快活哩！&rdo;

宫地苦笑着：&ldo;有了钱嘛。&rdo;

宫地进入公寓，按了按小柴兄弟的门铃。

门开了，一个小柴探出头来，他满口的酒气直喷到宫地的脸上：&ldo;哟！刑警先生，您好！&rdo;小柴笑容满面，非常亲热，&ldo;今日又有何贵干？&rdo;

&ldo;有话对你们讲，我可以进去吗？&rdo;

&ldo;请！请！&rdo;小柴陪着笑朝里面喊，&ldo;哥哥！刑事警察宫地先生驾到。&rdo;他这么一吆喝，宫地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弟弟小柴利男。

小柴兄弟的房间不算宽绰，可是，屋里摆着彩色电视机、电冰箱、立体音箱等各种豪华的家俱。兄弟二人一身和服打扮。桌上摆着酒壶和寿司等。

&ldo;过的挺不错哩！&rdo;宫地说着话，打量着哥俩。又一次暗叹他们长得太相似了。如果刚才右边的弟弟不开口，自己是无法分清哥哥和弟弟的。

&ldo;年节嘛，快活一下。&rdo;小柴利男递过杯子劝酒。

宫地谢绝了：&ldo;二位看过今天的晨报吗？&rdo;说罢又瞥了他们一眼。

&ldo;没有。我们从来不看报。&rdo;小柴利男耸了耸肩膀。

犯罪者对新闻版最敏感，怎能不看报呢？而且，他们的房角堆着一大叠报纸，他们很明显是在撒谎。

宫地故意佯装没看见：&ldo;那么，请读读这个吧。&rdo;他从大衣口袋掏出报纸扔到兄弟俩面前，&ldo;这条新闻中，所谓f兄弟就是指你们吧。&rdo;

&ldo;真伤脑筋！&rdo;兄弟俩异口同声，&ldo;我俩清白无辜，您们刑警应该最清楚。宫地先生，我们要向报社提出抗议吗？&rdo;

宫地闻听此言火冒三丈，但是他强压着怒火：&ldo;那么，只有靠你们自己采取措施来消除怀疑啦。&rdo;宫地接着讲了事先予备好的那套话，然后，观察着小柴兄弟的神色。不知为何，哥俩在互相挤眉弄眼，嘻笑不止。

宫地又光火了：&ldo;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rdo;

&ldo;没有。哪儿的话。&rdo;小柴胜男故意似地左右摇摆着手，&ldo;其实呀，我俩刚才正谈论此事哩。被人家怀疑成抢劫犯，真是天大的遗憾。所以，我们决心互相改变服装，以便让人们能分辨我们哥俩。&rdo;

&ldo;‐‐&rdo;

宫地觉得他们是在应付支吾自己。他又重新端详着兄弟二人的表情。假如他们说的是真话，事情简直顺利过劲儿了。

&ldo;我们说的是真话呀。&rdo;小柴利男开口了。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皮夹克给宫地看，&ldo;从今天起，我外出时穿它。所以，穿皮夹克的是我，即弟弟。&rdo;

&ldo;还有一件相同的夹克吧。&rdo;

&ldo;哪儿的话呢。我哥哥历来讨厌穿皮夹克。&rdo;小柴利男打开衣柜让宫地看。里边的确没有夹克了。

小柴胜男哈哈大笑起来：&ldo;我们如此诚心诚意，刑警先生们也该中止对我们的监视和盯梢了吧。目前的做法，不是跟对待犯人一样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