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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笑起来。涂志栋说:“你这副落拓的样子,还能有什么吸引力?把自己弄干净,这对女人来说,是起码的。”
马昭昭说:“这一点,你连艺术家的边都沾不到。你不懂,很难和你谈得拢。”
涂志栋说:“我有一个就够了,也不需要你说的鉴赏力。”
马昭昭说:“就这一个你也不懂得鉴赏。”
薛凤来正端菜走过来,马昭昭又重复说了这么一句,带着他习惯的笑。涂志栋脸色变了一变,朝薛凤来举着杯子说:“凤来,你也来一杯。”
薛凤来解下腰间的围兜,坐了下来。端菜解围兜的薛凤来,自不同于往时舞台上的她,也不同于一般的家庭妇女。举动上总含着一点戏剧上的味儿。
薛凤来对马昭昭说:“能不能说说你在京城里的事?我也在那呆过。”
涂志栋说:“凤来在那儿念过书。谁会想到她是数学科班。在家里却是从来不会计算的,要算的话,准错……你说,老马,还是你说。”
马昭昭抬起一只手来,象劈刀一样,幅度很小地劈了一下:“要说我在京城啊……”他看看薛凤来,眼睛眯了一点,说开了,“……我那时,正是青春年华。要讲京剧艺术,那时没人在我眼里。乐队上场红包,我的份是最高的。现今不兴这个了。当初的大角儿老板都是亲自来请我。我说我是野鹤仙踪啊,想去则去,不想去,板门大的帖子也请不动我。图什么?图个自由。那时候并不以进中南海为荣。哪样的场子没上过?哪样的人物没见过?那次薛师傅的师傅进中南海演出,硬邀着我去。我想他是心里慌着,要我这把京胡,帮他安心。我的京胡在关键的戏眼上,能帮着往上吊嗓子。我还没见过这位鼎鼎大名的老板也有发虚的时候。我上场从来没虚的。那时只有一件事让我发虚:就是见了漂亮的姑娘。想着要有一个女人和我过一辈子,也不知这个女人是谁?反正是个漂亮姑娘吧,怎么不叫我发虚。那时我有了女朋友,我叫她小燕子。只有她,我会和她谈点结婚之类的梦话。要说小燕子漂亮,那没说的。就像燕子一样,轻盈如水。就那一份轻盈,成了她的独特处。那时候,我见的女人就不少了。演艺界的,凡能上台,都有三分姿色。唯独小燕子有那份独特。有一阵我想着真和她结了婚了事。只是一谈到结婚,她那种平常女人的味道就出来了。争风吃醋,时时表现在外,不由叫我倒抽一口冷气。她的醋劲那么大,我是实在没有想到的。那时我另有一个姑娘。那姑娘是个国家干部。我与她相交,并没管她是什么身份。但她那副庄重样子,走起路来真可谓一步一个脚印,目不斜视,耳不邪闻,让我想着她的干部身份。我就是冲着她的那个份儿去的。单想看看那庄重的后面是什么……看到了,也就一个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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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色(10)
涂志栋说:“当然一个份儿。女人嘛都一个份儿。”
马昭昭笑着点点头。薛凤来注意到他笑着瞟过来的眼光。
马昭昭说得高兴,酒喝多了,眼中越发的红。眼边渗出一线白白的眼屎来,他用手背去擦擦,又抹抹嘴,嘴里啧啧着:“原说是一个轻盈,一个庄重。用李玉和的话说,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没想到最后两个人不怎么串联起来,告了我一下。法庭判了我一个玩弄女性的流氓罪。要轮到现在,思想解放,也许就算了。那时我说我没罪,我说我是谈恋爱,可没人会听我的……”
涂志栋说:“这种两厢情愿的事,你又是在谈恋爱,你不承认,又当如何?”
马昭昭说:“你还算是从那年代看过来的。那时候,社会一片干净,我自然是脏了,社会一片清纯,我自然显混了……坐牢是该的。中国的牢房你是没坐过,自有对付你让你低头的办法。关在拘留所里,面对四壁,没有厕所,得用饭盒当便盆,倒完了,洗了,再盛饭吃……不过到了那里,也就什么都想穿了。饭和大便本来就是一回事,女人和女人也都是一回事。说什么都承认下来,就盼早点判下来。关在里面想来想去,想是那个干部姑娘坏的事。因为我根本没想到和她结婚。后来才知道是小燕子的事。是她串了干部姑娘,当然还串了别的姑娘。别的人的证词只说的是事实,最狠的也是小燕子。也没想到小燕子后面站着的人……恋爱一年,我只见她在面前轻轻盈盈地飞来飞去,竟不知她哥是个不小的头儿……那时只管她是个姑娘,哪管问她什么。也正是这个看上去没有分量的女人,内心里这么狠,非要把我判了不可……进了牢房,判了两年,出来戴了个坏分子帽子,帽子脱了,文革中又挂上了。只要遇上个当官的,哪怕是个芝麻绿豆官,也心里发虚。”
马昭昭拿筷子的手,朝前点了一下,他的表情中带着一点平时和女演员说话时的表情,脸上依然是习惯的让人难以相信的笑,乘着酒劲,像是在说一桩很稀奇很荒唐的故事,嘴里不住地啧着。
涂志栋也露着听故事的神情,或笑或叹。薛凤来只是一声不响地吃着饭。
马昭昭对她说:“薛师傅,你对我有什么评价?”
涂志栋说:“你别问女人。她们都会腻歪透了,你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在嘴上。我夫人我了解。平时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类蝇营狗苟的事……你说说,你进了牢房,那些姑娘就没有一个来看你的吗?”
“总算你是戏班子里出来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你没见着,也听着了吧。再说新社会坐牢的都是人民公敌,对人心理上的压力有多大?说实在的,现在你听到我是个劳改犯,起码要看轻我几分吧?更不用说那些都以为是受骗上当的女人了。”
涂志栋说:“你那点事,我早听闻了。当你什么事了么?你问问凤来,当初我和她好时,她不正蹲着牛棚么?”
马昭昭说:“男子汉!是个男子汉!应该再敬你一杯的。说真的,换了我,我不敢。就这一点,薛师傅会记你一辈子的。”
涂志栋说:“现在不同罗,她是名角,我是跑龙套的。”
“志栋……”薛凤来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喝多了。”她又对马昭昭说,“老马,今天我敬你的是你的戏才,说这些虚假的话做什么?”
“我说的不是虚假的话,句句是实。真人面前不敢说假。”马昭昭嘴里强调着,他那涎着脸的笑模样,又显着他只是在说故事一般。
涂志栋说:“老马,你也不用谦虚,你有一种本事,就是把真事掺着假事一起说的本事。也弄不清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马昭昭说:“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真话。我马昭昭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从不和人说假话。”
马昭昭还带着他习惯的笑,看了看薛凤来。
涂志栋说:“你那些话,吹给姑娘们听,或者吹给头脑简单的女人听还行。我虽然不是个复杂的人,但我是个男人。明白你哪儿是吹了。不过说句老实话,你的戏剧艺术是有一套的。你能让凤来这么相信你,愿意接受你这个顾问,实在是不简单。我能看出来,但没法说出你的道道来。我一直想凤来能再进一步,这点用心,凤来大概都不会明白的……今天我酒喝多了,才说那么的话。老马,你的心思真要全用在艺术上,你还是很行的,起码要比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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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色(11)
马昭昭说:“什么是吹?艺术和吹离得也不远。我天生就讨厌做正正经经的事。”
薛凤来自去盛了一碗饭,吃着,听着两个男人的说话。脸红红的含着一点笑。马昭昭的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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