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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流光一下笑了出来,轻声说道:“逗你玩儿的!”又转身对萧彧和祁珩说道:“我没有事了,你们别担心我。你们用吧,我先回房去了,我让琳云跟我回去帮我弄弄眼睛,这样子真见不了人了!”
萧彧和祁珩点了点头,这才各自用膳不再分心注意她了。楮亭襄见她走了,忽然没有了胃口,罢了箸,对萧彧和祁珩说道:“你们吃吧,我用好了,先走了。”说完,追着流光就跑了出去。
萧彧发现祁珩有些心不在焉,等楮亭襄和流光都走了,问了他:“你怎么了?”
祁珩将筷子搁下,迟疑了一下,说了句:“没什么,大概是没睡好,我去补个觉。”说完,也走了。
萧彧缓缓一摇头,放下手中的餐具,出了膳堂。
流光走出来拐进园子,站在两条路分岔的地方,拉着琳云问道:“他们都住在那些房间?”
琳云将右边一条路一指,说道:“从这条路过去,是往二皇子住的房去的,左边过了拱门往左是住的二公子,往右是住的萧先生,祁珩公子的房间就离得郡主不远,穿过郡主房外右边的角门就是。”
流光这一听,当下就惊了。祁珩住得离她那么近,昨晚上的动静他会不会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耳朵可不是白长的,他要有心,怕是她和郁渐说的话都得让他听了个全!完了,这下怎么办才好?给名义上的未婚夫抓奸抓个正着,祁珩会不会有戴了绿帽的感觉?不过方才祁珩在膳桌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难道他并不在意?还是没有注意到她房里的发生事情?
流光觉得后者完全是自个儿的侥幸心理在作祟,祁珩百分之八十是知道了的,不过当初她和宁熹好的时候,祁珩也不是太介意啊,或者说祁珩已经习惯了……
流光甩了甩头,管他的,反正只要明面上不掀出来,她就当他不知道了!想到此,流光脚步往左一拐,对琳云说道:“咱们去看看二公子。”
琳云早就对流光面色不定好奇得很,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她的神情变化,她这么一叫,琳云自是收起疑惑地表情,跟着她往郁渐的房间而去。
不过,对流光好奇的还有一个人,楮亭襄追着她出了膳堂,就见她进了园子站在两条分岔路口犹豫了老半天,最后仍旧是选了左边那条路,想来,是今个儿早上没见着郁渐,去看郁渐了吧。但是流光脸上的表情又起伏不定,让楮亭襄生生收住了回房的步伐,往左一拐,跟着流光往左而去。
流光循着琳云的引路,走到郁渐的房门之外,却又有些迟疑起来。她这番进去,是为什么而来?看望郁渐,关心他是否旅途劳顿?这借口太假了些,昨晚上她和他交缠了一宿,还能不知他是否旅途劳顿与否!他那体力,和他那纤薄的身板儿可有点儿不成比例,让她都受不住了……
那要说是去看他累没累着?还是别了吧,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总不能跑进去说她是来嘱咐他不要将他们两个的事说出去吧?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郁渐比她可灵醒多了,搞不好她自个儿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郁渐哪里还瞒得严严实实的呢。
就这样,流光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思虑着,手保持着叩门的姿势,在房门面前要敲不敲的呆站了老半天,终于还是收住了手,打消了进去找郁渐的念头。她还没想着借口,还是回去想好了再来。她将叩门的手一收,猛然一个转身,就要往回走,刚巧此时,楮亭襄站在廊道口,一脸怪异地凝视着她,将她的一应动作表情尽收眼底。
“二哥哥怎么在这儿?”流光看见楮亭襄的脸色,有些不自在起来,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楮亭襄看见她站在郁渐的门外又怎么样,她来探视郁渐,名正言顺,只不过她临到头又不想进去罢了。
楮亭襄正要答她,郁渐的门“嘭”的一下打开了,郁渐从里面走出,讶异地看着流光,问道:“长姊怎么来了?渐儿没什么大碍的,想是让长姊担心了。”又望着后面的楮亭襄,问道:“二皇子有事来寻我吗?”
楮亭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送卿云过来的,这便回去了,你们俩聊吧。”说完,楮亭襄循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剩下流光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楮亭襄背影,他什么时候送她来的?分明是他偷偷摸摸地跟着她过来的!
“长姊进来吧!”郁渐对流光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子,流光没有借口也得进去了,她神态自如地支退了琳云,走进郁渐的房门。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五十六章 避孕
流光让郁渐给请进房以后。规规矩矩地挑了个圆凳在桌旁坐了下来。她已打定主意,郁渐不开口,她绝对不搭腔。方才她差点儿就能跑掉了的,给楮亭襄一岔,硬生生地被郁渐逮了进来,这时候她还没想好应付郁渐的借口,只好端端正正地坐着,妄图能将郁渐敷衍了过去,顺便寻个话头尽快开溜是正经。
郁渐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流光倒了杯茶,送至她跟前,说道:“长姊将就着用吧。”下人都被他们俩远远地支开了,郁渐没让他们沏上新茶来。
“谢谢。”流光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握着杯底的手打着圈儿。
郁渐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知晓她此时有点儿不自在,略一思量,便明白她这是正尴尬着,遂出言安抚道:“渐儿谢过长姊来探视,渐儿无碍的,不过是没有睡踏实,索性就在房内用膳了,让长姊费心了。”
他这样说。其实就是在替流光解围,免得她不自不在地坐在这儿,白白坏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流光也就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说道:“谈不上费心,就是想过来看看你罢了。”说完,微微扯了个笑容出来给郁渐。
两人相视一眼,都放松了下来。这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流光也没有那种贞洁烈女的观念,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她不过就是有点儿不自在,或者说,面对着这个昨夜和她发生了奸情的男人,她有些害羞罢了。此时,她放下了那一点子的扭捏,问郁渐:“你早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发觉呢。”
“小睡了一会就走了,我瞧着长姊睡得正沉,就没有叫你。”说到这里,郁渐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你连着两天都没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故而睡得沉些也是正常的。”
因为他这一解释,流光又有些不好意思,头一晚上她和祈珩骑马赶夜路,当然不可能睡觉,这第二天夜里,没有睡好,那还不是因为与面前这个男人纠缠!
郁渐注意到流光脸上隐隐浮现出红霞来,黠然一笑。对她说道:“长姊不该这般羞涩的,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渐儿在。再说……”郁渐故意拉长了尾音,等引了流光的注意凝视着他,才继续说道:“长姊昨夜里可是大胆得紧呢,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羞涩呀!”
流光臊得不行,嗔呼了一声:“渐儿!”
“是,是!是渐儿的不是。”郁渐见她真羞了,连忙赔着不是。他将眼底的笑意收了,端端正正地在流光跟前跪了下来,用手臂环了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腹间,轻声说道:“长姊就原谅了我罢,昨夜……渐儿只是……情不自禁……”
流光懂得,他是在说昨夜他对她用强,所以现在才会跪在地上跟她道歉。女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儿慈母情怀,郁渐的声音里隐隐又有一丝撒娇的意味,顿时唤起了流光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母性。她轻抚上靠在她腰际的男人,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自责,没什么。”
“长姊?”郁渐忽然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她。她不介意?
流光柔媚地笑了笑,伸手扶了郁渐一下,说道:“真没什么的,你别多想了,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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