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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征轻笑:“你做过的让我生气的事。”
纪征看他的眼神依旧深邃且温柔,但纪征的笑容却透露出几分不怀好意和阴谋的味道。夏冰洋被他这样看着,心脏砰砰狂跳,好像看到了他和纪征在酒店,纪征强悍又生猛地把他压在床上,面色沉稳,但眼神炽热的模样。
他还在发愣,纪征忽然竖起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道:“绿灯了。”
夏冰洋慢慢坐回去,老老实实开车,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招惹纪征。
到了梁霄桐住的小区,夏冰洋把车停在单元楼底下,下车正要进楼,就听车门又响了一声,纪征追了上来,道:“我和你一起上去。”
夏冰洋连忙快走两步和他拉开距离,回头冲他说:“你离我远一点。”
纪征不解:“怎么了?”
夏冰洋捂着因遭受的冲击力过于强烈,现在还在酥麻的心口,道:“心脏受不了。”
他走进电梯里,看到纪征在电梯门外站住了,他连忙挡住电梯门:“进来啊。”
纪征笑道:“夏警官不是心脏受不了,让我离你远一点吗?”
夏冰洋瞪着他静站了一会儿,忽然握住纪征的手把纪征拽进电梯,用力按了一下楼层键:“你要整死我啊你!”
到了梁霄桐家门外,夏冰洋按着门铃不松手,纪征隔着房门都能听到里面一直响着不间断的铃声。纪征站在门外都觉得吵,于是他把夏冰洋按在门铃上的手拉了下来。门铃声一停,房门就开了,梁霄桐穿着着一件针织外套站在门内,歉然笑道:“快请进。”
看到梁霄桐,夏冰洋就知道他今天为什没有去公司上班。梁霄桐生病了,他本就白的肤色此时现出不自然的浅红,似乎是发烧烧出来的颜色,那抹红色从他的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他因为生病所以显得无精打采,眼睛里水光蒙蒙,更像是醉了酒的模样。
“家里有点乱。。。。。。随便坐吧,请坐。”
梁霄桐指了指干净整洁的沙发,收起茶几上的一摞文件放到下面玻璃隔层上,可见刚才还在带病处理公事。
夏冰洋和纪征在沙发上坐下,夏冰洋看到茶几开了封的退烧药和消炎药,问道:“你发烧了?”
梁霄桐拢紧毛衣外套,笑道:“可能是这两天降温的原因,昨天晚上突然开始发烧。有药味吧?我把窗户打开。”
他转身去开窗户,夏冰洋看着他站在床边拉窗帘的背影道:“你别忙了,过来坐吧。”
“没关系,你们喝什么?上次的咖啡可以吗?”
他拉开窗帘又不停歇地进了厨房,夏冰洋看到他从冰箱里拿咖啡壶的时候手腕子一直抖。纪征忽然起身走向厨房,从他手里接过咖啡壶,道:“我来。杯子在哪儿?”
梁霄桐退出厨房,道:“下面橱柜里有干净的杯子。”
纪征倒了两杯咖啡和一杯热水端到客厅茶几上,待客的茶水倒好后,梁霄桐才在沙发上坐下。
夏冰洋和他闲聊了几句,然后把重新用牛皮纸包裹的油画放在茶几上,道:“我今天来,是把这个还给你。”
梁霄桐的确病了,病的意识有些溃散,注意力难以集中,乃至他没看到夏冰洋进门时夹在胳膊下的画,现在夏冰洋把画放在他面前,他还是迟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张画。那张画包裹着牛皮纸,看不到里面,但是梁霄桐似乎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他神色惘然地看着那张画,看起来有些迟钝和呆滞。
夏冰洋看他片刻,撕开牛皮纸,露出画上的晴空绿树,指着右下角的签名和日志,道:“2007年8月7号,吴峥。这是吴峥的画?”
梁霄桐久久地看着那副画,猛然清醒了似的抬头看向夏冰洋,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是。。。。。。吴峥的画。”
他说出吴峥的名字时很艰难,似乎这两个字分量太重了,放在他心里太久了,所以很难从心里拿出来,再宣之于口。
夏冰洋问:“是吴峥送给你的吗?”
梁霄桐低下头,取暖似的把纪征给他倒的热茶握在手中:“是的。”
“二零零七年,你多大?”
“二十一岁。”
“吴峥呢?”
“二十六,他长我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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