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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杀人动机（第2页）

尹念知道，警方是看证据的，不可能听凭她的猜测，就认定两起凶杀案是一个凶手所为，现在证据明显不足，不可能并案处理。

凌晨两点，尹念终于从派出所离开了。

在录口供期间，她已经给严铭打电话说了整个过程，也给梁志诚说了大概的情况，还接到了袁茵打来的电话，同样告诉了袁茵。

在尹念走出派出所时，外面等候的人一共有三个，梁志诚、严铭和袁茵。

袁茵是最先到的，她从凌晨一点就到了，一直在门口默默等着。

梁志诚是第二个到的，他没见过袁茵，不知道这个等在路边的女人是尹念的朋友。

严铭是第三个到的，到了之后，他和梁志诚讨论了一会，然后便进入了警局，严铭是尹念的律师，尹念涉嫌案件，他的到来也是理所当然。

当尹念出来后，梁志诚首先迎了上去，严铭其次走上前，安慰尹念，袁茵则站在不远处，默默微笑地看着尹念，眼神中充满关怀。

尹念主动走向袁茵，和袁茵相互拥抱，然后又介绍袁茵给严铭和梁志诚认识。

严铭和梁志诚分别向袁茵问好，但袁茵对他们有些抵触，没有回应他们，也没有眼神交流，她站在尹念身侧，仿似是在用尹念的身体来遮挡他们的目光一样。

“你怀疑害死袁意和周毅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严铭听完尹念的推理后说道。

“是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就在我找到证据的时候，周毅出现了，偏偏就在周毅要说出凶手容貌的时候，忽然就发疯了，肯定是凶手在搞鬼！”尹念说。

“呃……我能问个问题吗？”袁茵举了举手。

“当然可以，你尽管问。”尹念面向袁茵。

“我想问一下……周毅在准备说出凶手容貌的时候，是怎样一种状态？”袁茵的表情有点怯生生的，声音很轻，“他是轻松，紧张，害怕，还是怎么样？”

“我想想……”尹念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境，说道，“我问他那人长什么样，他的瞳孔忽然放大，神情紧张地说‘他的脸’，我立马追问‘他的脸怎么了’，他突然挣脱了我的束缚，朝楼上跑去，嘴里喊着‘不是我害的、不要来找我’之类的话。”

“当周毅说‘他的脸’的时候，是看着你，还是看着别的地方？”袁茵问。

“咦，好像不是看着我……是看着我的背后。”尹念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觉得……周毅当时可能并不是想告诉你凶手的容貌，而是看见你身后有个人，周毅说‘他的脸’，指的是你身后的那张脸，而不是凶手的脸……”袁茵抿了抿嘴，“那张脸应该比较恐怖，有可能像袁意的冤魂之类的，所以才让他这么害怕……”

“有道理。”尹念点了点头，朝着袁茵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扬，“你太厉害了，我觉得你分析的非常对，怪不得我当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我只是觉得周毅是个比较胆小的人……”袁茵低着头，面色发红，“如果他知道凶手是谁，应该早就坦白了，不可能拖到现在……”

“有道理。可如果周毅不知道凶手长相的话，凶手为什么会杀死他呢？”尹念不解地问。

袁茵默默摇了摇头，显然她也不知道答案。

沉默片刻，严铭忽然说：“看来，凶手不仅心思缜密，而且十分心狠手辣。”

严铭搓着最近两天才冒出来的胡渣，继续说：“按照我们刚才的分析，周毅并不知道凶手是谁，甚至都没见过他，只是掌握了一丁点线索，就被凶手杀了，这有点像为了杀而杀一样。”

“为了杀而杀？什么意思？”尹念问。

“就是没到杀的程度，但凶手觉得杀了他也无所谓，便主动做出了杀人行为。”严铭环顾众人，目光发亮，“变态——你们应该听过吧？”

“你是说……凶手是个变态杀人狂？”尹念有些惊讶。

“杀人狂倒不至于，如果是杀人狂的话，早就被抓了，我只是觉得凶手的心理可能有点扭曲，也就是心理变态之类的。”严铭解释说，“就是很容易受刺激，并且缺少同理性和共情心，做了坏事后也不会忏悔自责，甚至还很享受那种过程。我前两年的时候，曾和领。导一起，处理过一桩类似的案件，所以有所了解。”

“反。社会人格……”袁茵轻声说，“你说的应该是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