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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接二连三的消息,对大明各省的读书人们,着着实实地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和吸引力,毕竟,既能够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又能够由国家来养活自己,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衣食住行,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
更何况,天子的旨意里边还有一条,愿意读这四科的,只要你是童生的身份,就有资格报考。另外只要能够积累满学分,从国子监内毕业,就算是考不上会试,没关系,国家给安排工作。
我靠,这等的好事,莫说是那些原本就喜欢这些被传统读书人鄙视为“杂学”的偏科生们眼前一亮,流泪满面,搂着红颜知己,把酒向青天仰空长啸,哥也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了。
就算是那些原本此此不屑的正统读书人们亦不由得把两眼珠子瞪得通红,满脑子的羡慕妒忌恨。奶奶的,你这个皇帝也太不像话了吧,都是读书人,凭啥他们待遇那么好?
更是使得原本有些意志不坚定者,还有特别是清贫人家出身的读书人们都暗暗下定了决定,不管怎么的自己这辈子,予其去挤那扇怎么也看不到太大希望的进士之门,还不如去弄弄这四科。
不管如何,能够不需要担心衣食住行,只要能够用心好好学习,等毕业了国家还给安排工作,旱涝保收,一家子的未来都将能衣食无忧,那自己这辈子还有啥要求?
没有了,或者说,对于现阶段的那些读书人而言,除了一部分,眼界甚高,鼻孔朝天,只读孔孟,张口孔子曰,闭口孟子云,就算是跟人单挑也要大叫士可杀不可辱的文艺青年。又或者是家中殷实,一心只想要弄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些刻苦份子之外,大明朝大部分的读书种子,都让朱祁镇扔下来的几块诱饵给勾得心痒无比。
这让那些不论是在京师或者是南京,又或者是在地方上的那些文武大员们,都不由得惊讶之余,暗暗地冲那朱祁镇跷起了大拇指,虽然朱祁镇这一招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以利诱人,但不得不说,这一招的效果却奇佳,如今虽然已经距离那会试不过半年,但是,各省的州县里的那些学子们,至少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开始关注起了过去,从来没有重视过的那些,被夫子们斥之为“杂学”的书籍。
甚至有些在教私墪或者是族学的那些老师,也悄悄地捡起了那类书籍,由此可见,并不是所有人,都坚定的非四书五经不读,而是要看,这个社会需要什么,大明朝,需要什么样的人才,那么,这些人,自然就会去主动的适应社会的需要。
“……朕这么做,只是尝试科举变革的第一步,更只是,我大明帝国改革开放的第一步。”站在那块立于那中海畔的那块斜空伸出的巨石之上,挥动着大手,一副犹如检阅千军万马的伟人表情与气势,让朱祁镇觉得自己在回到了京师之后,这半年来薄冰如履,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深思之后,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极佳的突破口。
而今,看起来效果不仅仅是好,而是效果奇佳,至少那些读书人对于朱祁镇这位大明天子是赞喻之声络绎不绝于耳,而朝中的文武百官们,亦对朱祁镇歌功颂德不已,反正不要钱的马屁话不砸白不砸。
“陛下圣明。”那袁彬看着朱祁镇站在那块巨石之上大发感慨,不禁笑着道。
“呵呵,朕哪里是什么圣明,只不过是比一般人经历得多一些,看得多一些,想得也多一些罢了,不然,朕怕是连个商贩都比不上。”朱祁镇习惯性地自嘲了一句。
“陛下如此自谦也太过了,莫说是贩夫走卒,便是那些宣府的豪商巨贾,谁提及陛下您的大名,莫不是叹服不已,对陛下您的头脑和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卫铭童笑眯眯地道,这话倒是让在场的十数名侍卫和心腹官员都不由得暗暗颔首不已。
听到了这话,朱祁镇不禁笑着摆了摆脑袋。“好你个卫铭童,若是那些人听到这话,指不定心里边不屑地说朕在此自吹自擂呢,呵呵,若不是朕以势压人,这些与士绅,焉能乖乖与我商社联合?”
卫铭童呵呵一笑,不以为意地道:“那是因为最开始,那些士绅并不信任官府,也不信任宣府镇能够一直长治久安,若非是陛下您亲自承诺……那些士绅焉能从之?不过后来,宣府商社越发的壮大,他们对于陛下的态度,自然也就是大大的改观了。”
“是啊,说来,如今咱们宣府商社的发展,可谓是突飞猛进,在大明而言,可以算得上是少有了。”袁彬看到了那朱祁镇从那巨石之上轻轻跃下,迈开了大步,顺着那中海的湖畔缓缓前行,心里边亦不由得感慨时事变迁之快,令人着实瞠目结舌。
且不说那朱祁镇在那瓦剌的苦难经历,单止说那宣府商社,原本,只是让所有人都看不在眼中,甚至觉得朱祁镇有些拿钱不当一回事的胡闹之举。
可结果呢?如今的宣府商社,哪怕是不敢说是天下第一大商社,可在整个大明商业界,已然称得上是个中翘楚,原本只是局限于那宣府一地,可是如今呢,诸边镇的商家,几乎尽入社行商,而宣府商社,也几乎垄断了大明与草原之切的一应贸易,甚至还包括部分西域、西藏的贸易。
而如今,听那哈铭的口气,似乎随着朱祁镇把目光投向了南方,宣府商社,已然开始悄悄地向着南方伸出了手。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与人斗,乐无穷
“南边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朱祁镇很喜欢这里的风景,虽然不比江南烟雨迷蒙幻若梦,但是,却别有一番北国之春的风情,特别是游荡在中海湖畔,看着那波光微澜的湖水,欣赏着那些青翠的树木,倾听着那些穿梭于林间的鸟儿吟唱出来的轻快乐章,让朱祁镇觉得分外的心旷神怡。
“陛下,那江淮、王文如今皆已经到南京赴任,而那宝船厂虽然多年没有建造新舰,不过却仍旧常年给我大明的水师修繕舰船,所以算不得破旧,如今,已然都清理得差不多了,那些新建的码头如今也已初见规模。”袁彬笑着答道。
“嗯,这倒真是一个好消息,朕可是真有一些等不及了。”朱祁镇不禁眉头一扬,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记住了,告诉那江淮,还有那个张軏,他们给朕好好的盯着那宝船厂,一应的资料酬劳,都必须按时到位,按时足额的发给那些工匠。”
“如果有什么差池,让那宝船厂不能及时开工,又或者是让那些工匠们因为在船厂里边领的工钱不足以生活,那样的话。让他们自己提头来见朕。”朱祁镇说到了最后,语气陡然一沉。
看着朱祁镇那张骤然变得冷漠如冰霜的脸庞,还有这句寒意十足,杀气腾腾的话,袁彬等人皆不由得心头一寒,恭身领命。
“用心的替朕办事,朕不会亏了他们一丝一毫,只要做出了成绩,为我大明作出了贡献,朕定然不吝封赏,就算是日后封妻荫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特别是江淮他们,都是久随朕的身边,随着朕出生入死的老人,朕很看重他们。可越是看重他们,就越不希望他们犯错。”朱祁镇的目光扫过了这一群安静地俯首听自己教诲的心腹,声音透出了一股子淡淡地无奈。“朕不想看到那些有功之臣持功而骄。重要的是,朕,不想亲笔批红,看着他们人头落地。”
“陛下心仁,乃是我等臣下之福,微臣代他们谢过陛下。微臣定然将陛下的话,交待予他们,定叫他们牢记陛下您的这番苦心。”袁彬朝着朱祁镇一脸感激地道。
袁彬焉能不知道那石亨等人之事,头脑向来十分冷静的袁彬,亦看出来朱祁镇何以会下那样的重手,可以说,石亨与那张軏明里被贬,暗中被朱祁镇委以重任,可问题是,光是闭门思过近月的时间,已然是让他们度日照年。
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当日随同这两人前来的那些官员之中,不少人,都因为这样或者是那样的过错而被降职,甚至是罢官。
由此可见,朱祁镇在这一方面,是何等的警惕与铁腕。何况那石亨还是那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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