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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的媳妇这么金贵,一点都磕不得碰不得。明婶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谢家的儿子去了乡下一趟,人都变了。
“明婶,没什么事我就先带水丫回家了。”谢庭玉说。
叶青水脸蛋瞬间红了,她挣了几下,“你别这样。”
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叶青水能感受到路上熟人投来的灼热眼神。这让叶青水不自在起来,垂下头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这才隔绝了来来往往打量的目光。
背人这种事……就算是夫妻,在男女关系大防的年代里也算得上过于亲密了。
谢庭玉把滑下去了几分的她,掂了掂,重新背好。他的手掌握了握她的臀,压低声音警告地道:
“你安分点。”
他挑了人少的路走,很快回到了谢家。
他把人放下,掏出钥匙,愣住了。
叶青水走到门边,发现门没有关,她听见谢庭玉继母“饱含关切”的声音:
“水丫啊……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大冷天的不冷吗?”
“我让冬梅拿几件衣服给你穿,虽然不是新衣服,你将就着也能穿穿,可别嫌弃。”
她侧过头来,看见同样面露讶色的谢庭玉。
难道里面还有一个“水丫”?
叶青水默不作声地推开了门。
门无声地被推开,叶青水看全了屋子内的人,俏丽的少女坐在沙发里,修着自己的指甲,面露不耐之色。
谢庭玉的继母热情地拉着一个女人的手,嘘寒问暖。
谢父面无表情地放下报纸,神情莫测。
谢庭玉愣了片刻,旋即微微一笑,抬高了音量疑惑地问:“水丫?我和水丫刚刚才到。”
那个被误认为“水丫”的女人,脸红了,她磕磕绊绊地解释:“俺、俺不叫水丫。”
“俺姨说首长家过年期间缺个保姆,让俺来顶个班。”
先入为主的徐茂芳,顶着继子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看谢庭玉身边站着的年轻姑娘,再看看自己牵着的女人,明白过来的一刹那,闹红了脸。
她、她认错人了!
这个姑娘不是叶青水。
徐茂芳迅速放下了“水丫”的手,尴尬地说:“这样啊,我们家不缺保姆,不好意思。”
她虽然不是叶青水,但是她多么像孙玲玉信里描述的那个农村姑娘啊!
这可不能怪她。
站在徐茂芳面前的女人,面庞蜡黄像是营养不良,比同龄人看上去老了几岁,一张脸满是饱含风霜的痕迹。同时她又淳朴简单,一眼能看得透底,老实又木讷。
被误认成“水丫”的女人脸红透了,坚持说:“俺姨叫了,俺才过来的。俺不是外边不三不四、随随便便上门讨活干的人。”
谢家的保姆今年要回乡下过年,保姆寻摸着过年这段时间没法来首长家干活,于是想让亲戚过来兼一份活。
哪里想到,徐茂芳没有想过要找新保姆。
新来保姆使唤起来麻烦、也不好习惯,谢庭玉带了他的媳妇回家过年,孙玲玉的信里写了叶青水为人勤劳踏实,来了肯定得抢着干活争表现。这些活留给她干,还能好好调教新媳妇。
徐茂芳把人打发走了,转过头笑眯眯跟继子打招呼:
“庭玉,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