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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古怪老者独孤氏（第2页）

老人家说着便背起书箱，提着拐杖向旁边一条小径走去，那条小径段誉也不陌生，径直通往不远处一片水潭，也有小溪一条溪水清澈见底，偶尔也有游鱼跃出水面，小时候他便常在此间玩耍。

段誉急忙下了马车，并朱丹臣一起追了过去，那老人家走的看似不快，脚步轻颇为轻盈，步伐略显古怪转眼间到了森林深处溪水旁。

小溪只有一两丈宽，不远处还有一水潭，只见那老人家放下书箱拐杖，随手捡起几块小小的碎石，信步到了小溪旁，凭空一掌拍下，水面顿时砰然作响猛然震动起来，三五条游鱼跃出水面，被他弹出石子击落岸边。

抓鱼还能这样？未免太帅了一点吧。

那朱丹臣临行前得了镇南王吩咐，知道一些内情，看到这一幕，也不得不感叹此人的厉害，却非自己等人可以猜度，怕是比王爷并保定帝还要厉害三分了。

那老人家将游鱼抓了，放在小溪旁圈起来的一尺见方的水洼中，又捡了一些干柴，搭了一个篝火架子，他身上似乎并未带有火折子，手指置于水中转眼间便凝结成冰，双手微微搓动弄出来一块中间厚四边薄的古怪冰块。

大理地处天南，常年温热却是少见冰雪，段誉看的双眼放光，那老人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让他眼热，一些易燃的树叶干草居然在冰块下冒出青烟。

“怪哉怪哉。”段誉啧啧称奇，那老人家斜了他一眼道：“天地万物自有道，格物致知而后得其用，你便见惯不怪了。”

“好一个格物致知，小子见冰块悬于干草树叶上空，有阳光穿透而来，汇聚于一点，点燃草木者非冰块，实乃阳光也，妙哉妙哉！”段誉看的分明，不由得手舞足蹈，旁边朱丹臣听了段誉的话方才醒悟过来，不由得对这位镇南王世子的聪慧倍感欣慰。

那老人家升起篝火，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块，砰砰两下做成石刀，抓了一条鱼便开肠破肚刮去鱼鳞，那动作自然流畅，只是场面却让段誉颇感不适。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段誉双眼紧闭学着那僧人喧了一声佛号，那老人家听了哈哈大笑问道：“你这小孩子信佛？”

段誉给了肯定答案，老人家又问他是否持戒，段誉却道荤腥不忌，老人家哈哈大笑说他娇气。

“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段誉道：“心中常存善念，谨守之不逾越，并每日三省吾身，是为君子也。”

老人家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好一个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你小子却是一个读书种子，只是境界也是寻常，依旧在求道阶段，虽有掩耳盗铃之嫌，却是不断积累的过程。只老头子却是过了这个阶段，到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天下万物无不可为我所用的境界，便是亲手屠杀牛羊，心中也无波澜，所见非牛羊，万物平衡轮回之道也。”

段誉闻言，沉默片刻，方才长身一礼恭声道：“谨受教！”

老人家将各色调味料涂抹在鱼身上，放在篝火上烘烤，这才转头仔细打量段誉，见他面貌清秀自带一股灵气，身上虽无修为却血气充盈，微微点头道：“小家伙根骨不差资质也算中上，最关键的是悟性不凡，若非老头子行走天下不愿在一地久留，还真想收了你做弟子。只是此地灵秀我已得其中三味，不久便要前往他地采风，可惜了这一段缘法。”

朱丹臣闻言急忙以目示之，那段誉笑呵呵的道：“缘来缘散莫不如此，老人家何须介怀，现在美酒在怀，美味还需一些火候，老人家的故事是否开讲了？”

老人家哈哈笑道：“却是一个急性子的孩子，罢了，老人家我行走天下几十年，难得遇到一个看着顺眼的好孩子，便与你说道说道。”

“老夫复姓独孤，祖上乃是隋唐门阀大户，本名已经许久不用，三十年前纵横河朔几无敌手，便自名求败。。。”

段誉：独孤求败，老人家，论吹牛，天底下我谁都不服，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