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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2页）

李大夫刚坐稳，像是急忙想起了什么又起身对着李程嘱咐道：“李将士，你赶紧去军灶处让他们给将军熬些粥过来，将军吃点东西之后，会有力气些。”

“是”李程高兴地跑了出去。

果然喝了半碗粥之后，江秋燃觉着自己稍许有了些力气。歇息片刻之后，忍着胸口的疼痛对着李大夫说道：“谢谢大夫的救命之恩。”

李大夫惶恐道：“将军何出此言，老夫怎担待的起，……是将军神武，此等小伤不能奈何得了您呐。”

江秋燃牵强一笑，继续运气说道：“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这次不等李大夫回话，一旁的李程抢着说道：“将军你已经整整昏迷七天了！”

“七天……”江秋燃口中重复着，可能是体力不支的缘故，他把眼睛闭了起来，歇息片刻才再次睁开双眼，以往犀利如鹰的眸光现如今也有些涣散不聚，中气不足地幽幽说道：“竟然昏睡了这么长时间！……”

“李程……”

“在。”李程赶紧走上前。

“快去把张将军喊来。”他现在迫切想知道战况如何。

“是。”

张紫龙在李程的带领下急匆匆走进江秋燃的营帐，来到他的面前，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喜的是自己的好兄弟终于醒过来了，忧的是他还是那么的虚弱，躺在那里如果不是睁开的双眼，就像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般静止。

李军医知道他们二人有话要谈，知道自己的存在会有所不便，再次仔细地为江秋燃全身上下检查了一边，又解开他胸前的绷带，查看了下伤口，对着李程交代几句便退出帐外。

“燃，谢谢你活了过来！”此刻从来不知眼泪是何物的张紫龙也红起了眼眶。

江秋燃努力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轻声问道：“不生我的气了？”

张紫龙内疚地摇头：“早就不生气了。”

江秋燃闭眼休息片刻接着继续问道：“把战况给我说一下吧！”

张紫龙这才把如何攻城，金国元帅崔立又如何挂白条投降对江秋燃仔细叙述了一遍，当讲到崔立将金国完颜守绪没来得及带走的妃子宫女们如何凌辱之后又献给蒙古之时。

江秋燃虚弱的声音怒骂了句“混蛋”，又闭起双目，内心对这场战争带来的生灵涂炭还有人心的险恶，无比痛恨。

张紫龙看着情绪波动的江秋燃，把本想澄清他和花瑞之间的事暂缓下来，怕他因此一时激动，影响到身体的复原。

“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吗？”

“是，朝廷听说将军的伤情，便派人前来召回临安……公主也捎来封信问候的信函。”说着从怀中掏出信封，放在江秋燃的枕旁。

“那蒙古军队呢？”连看都不看信封的江秋燃继续问着。

“呃……”张紫龙看着虚弱的江秋燃筹措着没有接话。

“快说。”江秋燃恼怒地一瞪眼，无神的目光虽然没有了往日的光华，却依然透着威慑人心的力量。

张紫龙一看这情形，知道自己无法隐瞒，只好如实说道：“攻破汴京之后，他们在城中大肆烧杀掠夺，强抢民女，封锁粮仓，城中百姓苦不堪言……”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逐渐阴郁的脸色，张紫龙停下叙述。

“那我军如何？”

“将军放心，我知道将军在意的是什么，早就传令下去，凡是进到城中的士兵，一律不得拿人钱财，不得伤及百姓，旨在捉拿完颜守绪回朝复命，谁知他早已借着亲自攻打宋蒙的名义逃出了城中。”

“……”江秋燃闭眼缄默下来，看似疲惫乏力。

“燃，你先休息吧！”张紫龙觉得他已不想多说，只当是累了，却不知，江秋燃现在的思绪停留在他最后的话语中，心中正为金国遇到这样没有责任心的国君而感到悲哀，同时也想到了宁为国安而只身前往蒙古的完颜承凤，她的胆识却远在其父之上！

遭软禁的花蕊从看她的两个侍卫聊天中得知江秋燃的苏醒，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也恨不得赶紧跑到他的跟前亲眼确认，无奈身不由己，只好面朝南方跪拜与地，感谢上苍的垂怜，让她的心愿达成。

十日之后，江秋燃已经可以在李程的搀扶下下地活动了。

“李程，你说在我从战场上昏迷回来之后，除了李大夫为我治病之外，花瑞也曾为我诊治过？”自从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江秋燃心中一直十分疑惑。自己倒是知道她曾在花满楼从小学习琴棋书画，没听说习过医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就是，他的脑海里一直回忆着那些动情的话语，以及柔滑肌肤的触感，这一切仿若昨天一样历历在心，一点都不像是他昏迷中产生的幻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