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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回想起来,这简直是犯了一个愚蠢之极的错误。出门在外,财不露白,这是一个最起码的常识和原则,但浪荡公子孔南生毕竟是第一次孤身闯荡江湖,脑子里这根弦根本就没绷紧,或者也可以这样说,这颗稀里糊涂的脑袋瓜里,压根儿就没这根弦。
“要酒不?”茶房是个看不出年纪的长脸汉子,站在门口问道。
“不喝酒,吃客饭就成。”孔南生想,从现在开始,包袱跟人不能分开,更不能喝酒误事。
“要姑娘不?”茶房贼眉鼠眼地嘻笑着继续问道。
“不要!”孔南生回绝道,心想老爹尸骨未寒,今天就是嫦娥姐姐驾到也得打回票。“有热水打一盆来,烫烫脚好睡觉。”
茶房见拉不成生意,有点不悦,长脸拉得更长了一些。孔南生忙掏出五枚铜子,当作小帐塞过去,免得他下巴掉下来砸了脚板。那厮接过钱来,顿时眉花眼笑,嘴里说声“稍侯”,一溜烟地去了。
没多大功夫,茶房用托盘送来了一碟红烧小黄鱼和一盘韭菜,外加一小碗汤和一大碗米饭,道声“慢用”,象老鼠那样悄没出声地溜了出去。
孔南生走了半天的路,肚子已经很饿,抄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小黄鱼煎得不够透,咬上去软塌塌的,而且腥气过重。韭菜倒是又嫩又香,令人胃口大开。汤就比较差劲了,鬼头鬼脑地漂着几片青菜叶和蘑菇片,喝进嘴里不冷不热,如同刷锅水一般,而且回味的时候有股淡淡的苦味。孔南生想,这蘑菇大概不大新鲜了。
吃完饭,讨来热水烫了烫脚,只觉得一阵阵困乏袭来,眼皮涩得象灌了铅一样。孔南生想,难怪,好几天没好好地吃饭睡觉了,今天吃了顿饱饭,再美美地睡到天亮,明天去雇辆马车,争取当天赶到海安。烫好脚,茶房进来收掉碗盏、脚盆,道声“安歇”,退了出去。孔南生闩好房门,把银包和包袱堆在枕头旁,展开薄被,躺下身来,只觉得困劲越来越浓,想坐起来吹灭床头的马灯,又懒得再动身子,还没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熄灯,浓重的睡意已经蔓延开来,将意识全部吞没。实际上,这位虽然长着一张聪明面孔,秉性大致来说还算忠厚,甚至稍微有点憨态可掬的小开哪里想像得到,刚才那碗蘑菇青菜汤早就被人动了手脚,而使用几味简单的草药配置成简易“蒙汗药”,行“拍花” 之勾当,历来就是旅店老板们的看家本事。正如开烟馆首先得学会怎样往烟膏中掺入面筋、猪皮等假料一样,盘旋在江湖风口浪尖之上的旅店老板,假使不懂得用曼陀罗、闹羊花熬制秘药,绝对是件令人笑话的事。
孔南生混混沉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爬起身来刚想下地,猛地一眼看到空空荡荡的枕边,当即浑身一麻,心脏猛地向肚中一沉。孔南生跳起身来,毫无希望地翻动枕头和被窝,甚至还弯腰看了看床底。做完这一整套徒然的举动,他一屁股瘫坐在床上,脸色煞白,心脏狂跳着改变方向,从肚中向喉间跃来。喘了几口粗气,又想到了胸口的汇票,赶紧伸手一摸,还好,安然无恙。算起来,银包里的大洋跟包袱里的碎银加起来,约值二百多元,虽然不算倾家荡产,也是没顶之灾了——此去上海,路途遥远,现在连长江还没过就已经身无分文,接下来岂不是寸步难行了?
孔南生跳起身来,一路飞滚下楼,脸红脖子粗地扑到帐台前,只见帐台后一个人都没有,连忙大喝一声“来人”,将台面擂得“嘭嘭”响。
帐台后有间宽敞的屋子,门一开,闪出一个四十来岁的肥壮汉子,脸上一脸的赘肉阴沉沉地下垂着,嘴角叼着一支香烟,二只眼睛一只睁一只闭,刻意摆出一付不甚恭敬、乃至于是带有敌意的神态来。
“一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是你爹死了怎么的?”汉子一张嘴便出言不逊。
孔南生一楞,没想到对方会先发制人,玩以攻为守的套路。虽然刚才那句话本身倒是歪打正着,并没说错,但那恶狠狠的语意已经摆明了这样一个事实:这二百来个大洋,被要回来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我找老板娘!”孔南生的气焰矮了一截。
“我是老板,有事找我!”汉子噗地吐掉烟蒂。
“我房里的包袱不见了;”孔南生咽了口唾沫,费劲地说道,“门闩栓得好好的,怎么就被偷了呢?”
“笑话,你问我,我问谁?”汉子一瞪眼。
“我住在你家店里,当然问你。”孔南生提醒自己口气应该强硬一点。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偷了你的?!”汉子一拍帐台,嗓子越来越响。“奉劝你一句,出门出路的,说话可得留点神。再胡说八道,当心我请你吃耳刮子!老实说,我家的帐台里昨天晚上也少了百来个大洋,我现在还怀疑是不是你偷的呢!”
孔南生气得浑身发起抖来,狠不得一拳捶烂面前这张卑鄙的肥脸。可是看看对方壮实的体态和那付狠毒的泼皮相,一时又莫奈其何。
“你等着。”孔南生无计可施,想到了最后一个,也是注定了毫无作用的办法:求告官府。
冲出客栈,只听到背后那汉子在连声冷笑,孔南生气愤、羞愧得浑身发软,走路都摇摇晃晃了。
走在大街上,向路人问明了警察事务所的位置,一路摸去。好在镇子不大,三转二转便找到了,原来所谓的“警察事务所”,只是一排由破旧的土地庙改建而来的三开间平房,里面人倒不少,正凑在一起稀里哗啦地搓麻将,要不是身上全穿着警察制服,孔南生真要怀疑是不是跑错地方,找到赌场来了。
在牌桌旁伺立了好久,这才等到一位年纪比较大的警佐腾出空来,问“什么事?”孔南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一说,还没完全说完,那位警佐的脑袋已经开始象拨浪鼓一般摇晃起来,然后简单扼要地表达了二个意思:一是爱莫能助,这种事情应该由东台县城的的警察署侦缉队管;二是建议孔南生最好不要白费劲去东台了,然后象唱戏一样熟练地长吟“你说你公道,他说他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说罢连打哈欠,一对三角眼顿时象多情少女的美目那般水汪汪起来。孔南生当然清楚,这位警察老爷说的话一点都没错,现在回头折还东台虽然不算太费事,但如何保证那边的警察老爷不把脑袋也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呢?
“小伙子,吃亏就是便宜,以后学乖点便是了。”警佐显得非常和气,但也不想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孔南生当然看得出来,这家伙犯大烟瘾了,心思恐怕早跑到烟床上去了。一想到大烟,舌头上突然一麻,禁不住连打二个哈欠,鼻子也发起酸来。摸摸肚子,到现在连早饭还没吃,更别奢望大烟了,这身无分文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实在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否应该原路还家。现在,孔南生第一次真切地领会到了“一文钱难煞英雄汉”的含义,更何况,自己还不是英雄,其狼狈程度完全可以再翻个倍。
安丰镇的规模,在苏中腹地来说,还是比较可观的。由于地处南北通衢的要冲位置,再加上襟邻南通地界,四乡盛产粮棉和海盐,故一年四季商贾云集,属苏中重要商埠无疑。孔南生漫步在镇中心弯弯曲曲的的老街上,一眼望去,街面上的房屋大都比较古旧,绝大多数为前清建筑,甚至还不乏明代的残屋。阵风吹来,尘土飞扬,呛得人直想打喷嚏。
肚子里饥肠辘辘,哪怕就是回家,现在也得先吃顿饱饭吧?但是,转念一想,倘若现在自己的口袋里有一角小洋,恐怕也不会用来吃饭,而是不管好歹先抽一个烟泡再说,哪怕只是以前看都不看的“枣泥土” 也好。
走过一家“燕子窠” ,门口挂着半截脏兮兮的白布门帘,屋里飘出一阵阵浓烈、甜腻的香味,孔南生不由得站住了脚步。再看门首悬挂着的招牌,上书熟悉的“公班水笼,大土拆兑” 八个大字,更觉舌下生津,涎水都快滴下来了。
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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