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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逐笑点点头,确认周围再无旁人的气息之后,伸出手缓缓将眼前的男子抱住,仰起脸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若真放心不下柔卿,急着去向百鬼魅王讨个说法,我定不会拦你……可你这混帐,竟让我一番美梦睁开眼却来寻不到你的人……这滋味,多叫人难受,你可知道?”
“啊啊,都是我的错……我本是想等你醒来,可……还是不见的好,毕竟,分别不是一件叫人高兴的事。”楚四歌的声音宛若从墓坑里挖掘出来的冰冷铁器,生硬而透着寒气,双眸氤氲而出的温柔却欲盖弥彰,“可你到底是……”
“楚四歌。”百里逐笑打断他,顿了顿这才缓缓道来,“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带我回魔域罢?那些答应我爹的话不过是个幌子,因为你从那晚与我爹交手后就已经很清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若不应了流川侯的提议,黑煞獒王连活着走出沉渊山的可能都没有。
“我本当是爹借着他的身份在演一场独角戏,想借着那局输赢随他的棋将我安插入魔域。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那个时候,原来你也是在逢场作戏……只不过,是想全身而退而已……说什么彩礼,说什么提亲……你,你真的会来么?反正我们的事,爹也没有昭告天下……你就是反悔,我们云家又能怎样呢?”
眼下他体内的蛊毒“相思疏”再也不能羁绊他的脚步,那么堂堂黑煞獒王,还有什么理由要与云家纠缠不休呢?
楚四歌微微眯起眸子,蛮横扯过她的手臂,一掌托住少女尖细的下巴,“……你怀疑我此番会一去不返?”
未等她回答,他周身戾气一腾,左耳的血红色獠牙坠子格外刺目,声音略带怒气,“你说过你相信我的,凭我楚四歌喜欢你,喜欢你百里逐笑,你会接纳我的,是不是?!你明明说过的自己相信我的……那为什么还要怀疑我的目的?”
“可是……”
辩解的话还没有说完,双唇便被熟悉的柔软所覆盖,她努力想睁大眼睛看清楚楚四歌的表情,无奈下颚被他的手指牵制得那般牢,连稍微动一动的余地都没有。
到底是很轻易就被那个混账攻陷,她开始有点恨自己的不争气——可若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动用武力,只怕自己会被扣上“不解风情”的牌匾永不超生。
中了一种毒,仍天下在高明的医者都解不了,唯有他的温柔,才是解药。
只迟疑了那一瞬,她将所有的质疑都丢在了脑后,双手圈上他的脖子。
他很高。她扬起脸来还要稍稍踮起脚,才能好好地去亲吻他。
难得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心爱女子的黑煞獒王,许久才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他指尖一个轻拧便迫使她对上自己冷峻的眸子,近乎一字一顿说出压抑了许久的郁结,“百里逐笑,你给我记住:我楚四歌喜欢你,想娶你,不带任何目的。”
不带任何目的。
无关彼此的身份和立场。无关仙魔之间宛若光与影般无法调和。
她垂下眼,淡淡地问,“那,你今日为何不肯带我一起走?若真是为了柔卿你才愿意回去的话,带着我去岂不是多一份力量?好歹我也是沉渊派的白襟弟子……”
“只是流川侯还未有对外宣告你我的婚事,我怕你若以流川侯之女的身份冒然出现在魔域,会引起众魔的慌乱。答应我,在此之前,不能再对魔域任何人提起你的身份。百鬼魅王也不可以。”楚四歌勾了勾唇,抚着她的长发,“对不起,眼下我终归是不能带你去‘那边’的,此刻的魔域,有太多我不想你看见的东西……”
“比如?”
楚四歌深深吸了口气,“我的过去……和将来。”
“过去……和将来?”她轻轻叹,“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可是即便知道如此,我还是会喜欢你。”
“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本能地想去辩解些什么,当她扬起脸来的一刻却无法多说一个字:与自己不明白他一样,那个并未与她相处太久却能轻而易举掠走她心的男人,又能多明白自己呢?不若如先前所说的那般罢,彼此不再多问。
莫名而来的哽咽。
但百里逐笑明白,那不是所谓的离别前夕的苦涩,而是一种她所不明白的情愫在心底蔓延,他们拥有几乎是无尽的时间,相对的,对未来变数的不确定与恐惧,也远远超过了阳寿不过百年的凡人。
两人的目光随着碧水河上的木筏起伏。
最终还是楚